一时间,只剩下被绑的少女,大肚粑的县令,还有温暖。

温暖收起了笑意,看着大言不惭让她过去的县令,眯了眯眼睛,活动了活动被绑的手腕。

一步,两步,三步,温暖手上的绳子已借巧劲解开了,一个马步上前,绳子一绕,那大腹便便的县令便已被束缚。

“你会武功!你不是村民,你是谁,你想要什么?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县令不愧是县令,除去一开始的震惊,马上很快就冷静下来。

可惜,他遇上的是温暖。

“为什么要这样做?”温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了新的问题,从府兵出现到现在一直想的问题,也是她到这里见他的原因。

县令见此便知,这是个正义感爆棚又有几把刷子的少女,不由放下心来,“你是说这些啊,小朋友,你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温暖拾起地上掉落的小刀,朝被绑的少女那边一跃而起,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地,被解救的少女们纷纷拥到角落,将自己蜷缩起来。

“我觉得不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温暖紧紧地盯着县令,县令明白了他的天真,这绝不是江湖女子,但此时的也没资格考虑那么多,只能拖,等外面的人回来,她也逃不了。

“这不是青阳没了吗?我琢磨着整顿整顿,举家逃难,至于那些人是我看她们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给她们一个生机。小姑娘,你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我不怨你,现在给我解开,怎么样?”

温暖看着眼前的人不知羞耻的言论,眯了眯眼,若是她姐姐在的话便知这丫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

“青阳没了,是青阳没了,青阳人还在,可如今国破家亡,山河飘零,有几个人为了这样的国而励精图治,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岳国的铁骑为何悄无声息的直指皇城,青阳守了多久,偌大一个国,没有一个地方支援,除了东莞有战火硝烟,别的地方呢?我父亲带领旗下士兵殊死一搏,你却在这里作威作福,良心何在?”

县令闻言,不以为然的面容下一言难尽,“你是飞虎将军家的?东莞什么的,青阳什么的,你这小娃娃知道什么,你知道大岳的骑兵有厉害吗?怎么可能抵得住……”

“够了!”温暖打断他的话,“你在拖延时间。可你不好奇,为什么你那些府兵怎么没动静,你当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

“只是你不走运,遇上了我。”温暖将小刀贴近县令的脖子。

“你不能杀我,我有很多钱。”

“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为什么要杀我。”

温暖无视县令的话,将小刀刺入。“是啊,不是只有一个,可我恰好遇到,又怎能视而不见。”

阿三推门而入,将备好的衣物递给那些少女,而后将剑交给温暖。

“主子……”

温暖看着阿三的担心,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这一路上又不是没看见……我只是觉得,飞虎一脉守护的青阳遭人如此对待,为父亲不值。”

“主子查到了,”阿五从身后闪出,“瀛水郡县令姓王,十年前进士第二十三名,本应留都重用,奈何家境贫困,朝中无人,外派至此,刚上任时也曾为百姓之声,可政绩被压,俸禄一再克扣,任职第五年,结交上任知府,至此性情大变……这是他书房的题字。”

温暖看着那已有年代的卷轴,伸手接过打开,一纸五字——青天大老爷(瀛水郡百姓赠)。

“那之前受过他恩惠的人呢?”

温暖将卷轴放到县令身旁问。

“人变了,那恩也没了。”阿五回答。

“是吗?”温暖笑了笑,将县令的眼合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群少女面前,“他说的可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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