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被小太监硬生生拖了下去,嘴里还嚷嚷着“殿下救妾,这些刁奴欺辱妾,殿下您快来啊!”
只可惜这些小太监理都没理她,手法粗暴地拖着她,阴测测地冷笑讽刺,
“童细姐,您可省省力气吧,可别忘了您还在宫里呢,若您有违宫规,皇后娘娘依宫规论处,就是王爷来了也救不了您。更何况,眼下您还没被定罪呢,您急什么?”
很快,童筱便小太监拖出了园子,哭喊泣嚷还在回荡,听着凄厉。
清娇看着这些小太监对童筱的态度,却没觉得有多痛快,只觉得有些唇亡齿寒。
其实这些奴才根本不把她们这些细姐娘子的放在眼里,不过是顺着袭王的心思,谁得宠便去捧着谁。
他日一朝失恃,这般的粗鲁拖拽便也会落在她的身上。
至于是因为什么,也不过是主子的一句话罢了。都不必是秦皇后发落,日后贵女入府,随意一个贵女便能让她好看。
清娇轻轻捻了绣扇,黛眉软颦蹙,无声悄怯叹。
许平谓笑眯眯地来到了清娇的面前,躬身道,“让魏主子见笑了,眼下王邸里已到处清静,魏主子想去哪赏花逛园子,都听不见那劳什子烦音了。”
清娇抬眸忙露出了浅笑,感激地福了身,“谢皇后娘娘给妾做主,也有劳许公公了。妾定记得皇后娘娘大恩,安分守己侍奉殿下。”
许公公瞧着跟前温温软软的小姑娘,难得有一丝深笑到了眼底,
“魏主子客气,咱们皇后娘娘一贯是赏罚分明的,谁在用心侍奉,谁在上蹿下跳,娘娘清楚得很,自不会让尽心侍奉兢兢业业的主儿平白遭了那不安分的欺负。”
清娇闻言看了许公公一眼,瞧见他眼底的深色,小姑娘一怔,随即明白这话是许公公替皇后娘娘传的。
她忙恭敬地福了身,“多谢许公公提点,妾记下了。”
许公公瞧见清娇这般上道儿,愈发笑入了眼底,甩了拂尘躬身道,“得嘞,魏主子,若无旁的吩咐,奴才便告退了。您几位继续赏花,可别为些个碍眼的东西搅了雅兴才是。”
清娇客气地送了许公公离去。
许公公刚走出了园子,林细姐便如花蝴蝶般凑到了清娇身旁挽上了她,纤手执团扇,好生抚了抚胸口。
“这阵仗可好生吓人!魏娘子您瞧,皇后娘娘也喜欢您,不喜那童氏。说起来这童氏啊,自大愚蠢,殿下先前真的喜欢她?”
林细姐看向了谭细姐,单纯直率地问道。
清娇原以为谭细姐不会搭理林氏,可不想谭细姐竟接了话去,
“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殿下方才十五束发,正是少年心性,难免见怜慕艾。如今咱们殿下也不是先前那少年时,对童氏应该也淡了。”
“倒是这个童氏,这些年沾着旧事的光,走到哪都被人捧着,几年下来愈发张狂得没边儿了,呵,殿下瞧见她这样子,还能喜欢?”
谭细姐摇了白扇淡淡嗤讽。
清娇听着她语气里对童筱深深的憎恶,还真有些惊讶。
林细姐听了这话,也“呵呵”地嘲笑了起来,顺着谭细姐的话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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