霙子和羑美顺利分到一间宿舍,规整的四人间,上床下桌的木质结构,靠窗的位置是公共区域,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小沙发。

——完美符合霙子心目中对于“学院宿舍”的想象。

她俩先到先得,选了靠近窗的两张对床,霙子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个陶笛,站在窗边吹了几个简单的音调。

然后她找出了纸笔,刚刚埋头在整理床铺的羑美突然探头出来问道:“这是呼唤灵鸽的笛子?”

霙子一愣:“你居然认识这个?”

“略有耳闻。”羑美把嘴里吃完的棒棒糖棒子丢进床下桌边的垃圾桶里,“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用飞鸽传书。”这种传讯方式既慢保密性又差,哪怕捏个传讯术都比它方便安全,灵鸽传信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一种小众娱乐。

“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一直就只是写信。”霙子坐在窗边,把纸放好,“不也挺好。我不用说我是谁,他也不用说他是谁,我们就只是平等的笔友关系。”

霙子写了个“展信安”,又忍不住担心道:“就是不知道那孩子飞不飞的进来,听说与一的禁制挺多的……”

羑美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放心。与一有给信鸽留专门的通道。对面都养灵鸽了,肯定知道。”

“……也是。”说是平等的关系,但他都能养灵鸽了,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霙子的眼神暗了暗。

几年前有只小鸽子不知为何受伤掉进了弗得尔境内,正好被族学下课的霙子捡到,霙子带它回修道院养好了伤,某一天鸽子突然不告而别,大约是身体恢复就回家去了,霙子也就没再管。

没想到过了几天小鸽子又飞了回来,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陶笛,爪子上的信筒里塞着一封简信,用通用语写着感谢她对灵鸽的照顾,落款画了一朵云。鸽子显然是被嘱咐了要带回信回去,赶也不走,就站在霙子肩上蹭她的脸,霙子觉得有趣,于是写了回信,只有“今天天气不错,铃兰花快开了。”这几个字,落款画了一片雪花。

那时候她的通用语还不算太好,只够简单的日常交流,这个突然的笔友索性被她拿来当通用语练习对象。

总之那之后霙子开始偶尔与对方互通信件,两边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琐事,没啥好说的就索性不回,霙子还学会了用那个小陶笛吹点简单的旋律,想寄信的时候就吹笛子让灵鸽来取。

霙子笑着摇了摇头,提笔写下:“我到与一了。天气不错,春天到了。”

落款是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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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其他各界的新生也陆续到来,综合系作为一直以来人数最少的一个,今年也是老样子的人丁稀少,算上霙子和羑美也才堪堪十一个人,连新生总人数的零头都不到。

据羑美的介绍,前几届的综合系人数更是稀缺,能有个两位数都已经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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