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淑琴干嘛?为了给那小瘪犊子攒口粮,淑琴都快一周了没吃饱饭了,还不允许她抱怨一句啊?”

沈建国接过熏肉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爸,我的饭量本来就小,每天都有吃饱的,你就别怪大哥了,大哥本来就刚刚离婚,心情肯定不好,你要是再说他,怕是又要好久不回家了。”

向来崇尚家和万事兴的沈建国,随即怒目圆睁道,“那小瘪犊子还好意思心情不好,谁家好人会离婚的?害的我现在出门都得低着头,加快脚步,我没敲断他的腿,算是仁慈的了。”

“赶紧滚去下面条,东黎那孩子难得回来一趟,记得多放点肉。”

刘桂芳挑了挑眉看向沈建国,他立马察觉不妙了,提着熏肉就往屋外走去,“晓得了。”

此时就在屋外的沈东黎,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万斤重的铁锤砸中了一般,尤其是刘桂芳和沈淑琴的话更是让他羞愧难当,前世的自己怕是着活到狗身上去了。

听到开门的响声,他一把抹去了眼角的泪,慌张的小跑了出去了两步,再度折返了回来。

刚刚他到了老太太的屋子,也将进山后收获到的野山参和红芝给她掌过眼了,都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尤其是那一颗野山参的参龄,远不是他所预估的七八十年,而是超过了百年,具体超过了多少,老太太也拿不准。称过重量后,总重量更是达到了一百三十克,按照老太太原话的意思,凭借着当下的行情,不论怎么卖都是亏。

红芝亦是如此,东西是好东西,却难以卖出高价来,贱卖了对于这般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着实浪费。

最终老太太不仅没收下他给准备狍子熏肉,并在得知他想贱卖野山参和红芝时,成功劝说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还从柜子里掏出了几十块钱和十市斤的粮票塞到了他手里。

沈东黎多次拒绝无果之后,只能将那颗红芝硬塞了老太太,他也没有想到这才走回自己的房门前,就听到了令他既感动又心塞的一番话。

折返回来后,正好给了迎头撞上的沈建国,一个他刚刚走来的假象。

“小瘪犊子,舍得回家了?和果果在家里呆一会,我给你和淑琴下碗面,还有对你桂芳阿姨尊重点!”

沈建国板着一张脸,嘴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爸,我知道了。”

“进去吧,果果这几天天天嚷嚷着你呢。”

沈建国说罢,转身朝着沈家共用的厨房走去。

沈东黎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才迈入房门,他的大腿便被果果给紧紧的抱住了,“爸爸!爸爸!”

他将手中老太太不肯收下的熏肉,递给上来追果果的刘桂芳,喉结来回鼓动了好几下,这才缓缓开口道,“妈,这块熏肉老太太不要,您也一并留着吧。”

即便刚刚沈淑琴模仿的再如何惟妙惟肖,也不如沈东黎在她面前轻轻的叫唤一声。

刘桂芳一手颤抖着扶着额头,另一只紧握着的给果果喂饭的碗的手,无意识的松开,瓷碗跌落在地应声而碎,她却浑然不觉。

“嗯……”刘桂芳目光呆滞的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慌张的弯腰看向了果果,“瞧我这……果果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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