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门,管理员已经为张叁整备好了车辆。这次服务员没有蹭车而是自己骑了一辆小绵羊,将两人带到到烧烤店后,老马本想给些小费但服务员没收。

此时已经快到晚上8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这家店位一座于郊区小院中,离着200米多米长叁就闻到了烧烤味。现在是旅游淡季,烧烤店的客人相对较少。张叁和老马在里边找了个空地将摩托车停好走路来到店中。

院子大概有100来平,放了20来张桌子,这时候只坐了不到一半。老板是个60多岁的大爷,精神挺足,负责烤的是两个30多岁的男子,应该是大爷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和孙子孙女在帮忙传菜打杂。张叁和老马进到屋内拿了些串,照理说撸串得喝啤酒,但两人都是骑车来的,万一被交警逮了酒驾那麻烦就大了。撸串不喝点啥说不过去,张叁拿了瓶格瓦斯,老马拿了瓶蓝莓气泡水。

两人找了个桌子坐下,从桌椅的磨损和烧烤架顶棚上油烟的厚度来看,等到旅游旺季的时候老板有得忙了。没过多长时间两人的烤串就上了桌,天气冷,老板在托盘下面放了一个小碳炉。要说味道,这家烧烤店并没有多少特色,但价格实惠,串的分量也很足。

“老马啊,话说你条件挺不错啊,怎么去这么多次联谊会一点结果都没有呢?”吃了一阵,张叁先开口道,“就你这条件,找个体系里的应该不难吧。”

“诶,别说了。”老马叹了口气,“老话说得好啊,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张叁之前听老马说过,在铜矿山县上高中时老马谈了个女朋友,两人感情挺好。为了她老马放弃了去第一学院都市深造的机会,两人留在第二学院都市上大学。大学期间老马做兼职负担了两人的日常开销。本来两人计划毕业就领证,但后来由于某些外部原因,她获得了保研资格,而老马第一次考公失利,为了维持共同开销,老马找了个外卖员的工作白天送外卖,晚上学习备考。过了一年,在国考前夕,她主动向老马提出分手,理由是自己是前途无量的研究生,老马只是个苦哈哈的外卖员,两人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不会有未来,随即两人断了联系。后来老马成功上岸分配到了甜水市,在这一干就是7年。

现在老马刚30岁,工作体面,收入高,有车有房,妥妥的优质男青年成功典范。不过老马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张叁帮不上什么忙。沉默一阵,老马拿起饮料狠狠灌了一口说道:“都过去了,现在我自己过得挺好,也习惯了。话说回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找到目标没,要不老哥给你介绍几个?”

“害,谁看得上我这种连高中都没上过的厨子。”张叁举杯和老马碰了一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现在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你去第一学院是去找你那妹子吧。”老马把串上的肉撸到饼子上又放了些葱和黄瓜,“说起来我也有些年没回家了,出来这么多年确实是想家了。”

“回去看看吧,爸妈也想你了。不像我,连个家都没有,想爸妈了也没地去找。”张叁是孤儿,在这个世上能称作亲人的只有小梦和卡特琳娜阿姨。

“别这么说,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我这基本是到头了,再怎么爬也上不去了,但再干几年说不定你就当上厨师长了,你这可不用担心失业。”虽然知道张叁是孤儿,但常在一起玩的人都不会主动在张叁面前提这个事。

“厨师长啥的就别想了,好好干几年多攒点钱,等钱攒够了我就辞职玩去。”之前张叁无牵无挂,但现在不行了,他得多存点钱。

“都是苦命人,来,走一个。”老马举杯和张叁喝了一个。

两人吃完烧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结完账后两人便回了洗浴中心,张叁明天还要早起赶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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