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战多年,早已经历过比这更凶险的经历。

那时他能逢凶化吉,这次也能!

今日,赵将行在御书房和众人商议了一些防守的要点后,独自坐着。

他坐于龙椅,面容略显疲惫,自他被江雨芙刺过一剑后,他总睡不好,总梦到他的亡妻和死于他剑下的人。

每次都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他们,他虽是不害怕,却也感到厌烦疲惫。

他昏迷多久,便梦到了多少次。

香炉里传来的檀香味道较以往似有出入,他不知怎的想起了江玉林死前他加的毒香。

脸色一变,愤怒道:“来人!”

有侍者进入,赵将行道:“香,谁换的?给我拿下去。”

侍者跪下,颤抖着道:“是,是国师大人。”

话毕,便捧着香炉退了下去。

赵将行闻言,心里有些慌乱。

当年他亲手杀得江玉林这事,没人知道。

他对虞熙泓也只是提了一句和他岳母死法一样。

这次的香,不知是不是虞熙泓为了报复他换掉的。

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他也不想知道是否真的是虞熙泓换的香,有时候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人本来就该死了。

赵将行即刻召见了虞熙泓。

他拿出他的悲悯剑,那些以往与众人征战沙场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

他有时也疑惑他们为何会变得如此相互猜疑,不再信任彼此。

但他总是坚信自己是正确的,那么别人与他相左的意见,便是错误。

而他,眼里容不得错误!

虞熙泓听闻赵将行召见,只当他还在为即将倾倒的大厦苦苦挣扎,冷笑了一声,把桌上的玩偶放进袖子里,去了御书房。

推门进去,常规躬身一拜,听到平身二字方才起身。

正待询问赵将行何事召见,便见赵将行举着悲悯剑朝他脑门刺来。

虞熙泓浑身一下子僵了几分,抬手一掌挥开了长剑,嘴里不解夹杂着怒意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赵将行剑被挥开一瞬,手腕一转,转为剑平直朝着虞熙泓脖子划去,“何意?你还好意思问朕是何意?朕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把朕的檀香换了?”

虞熙泓往后一仰躲过长剑,后退了几步,单膝跪下,“陛下误会,此事并非微臣所为!请陛下冷静!”

只听赵将行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衣袂翻飞间,只见银光闪耀,长剑似游龙般翻转朝着虞熙泓袭去。

虞熙泓见此,知赵将行不信他。

或者说是不管是不是他,赵将行都想要取他性命。

他不再多说什么,回以凉薄一笑,抬手施法抵挡汹涌而来的剑气。

虞熙泓本就不擅长武斗,他最擅长的乃是摄魂,初时还能抵挡几招,随着赵将行攻势愈加迅猛,逐渐不敌,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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