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茶间里并无人回应。
知夏继续不管不顾地喊:“林雄坤,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刚才听到你和林加滨说话的声音了!”
炒茶间依旧无人应答,仿佛刚才的窃窃私语是知夏的错觉。
知夏心里着急,担心刘明志真的出事,这下也发狠了,直接抄起路边的石头砸门:“林雄坤,出来!再不出来我直接砸门了!”
“咋样啦。”林雄坤不耐烦地推开门,看见是知夏,颇为不屑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语气轻佻地说:“好学生,找我什么事。”
出来啦出来啦。看热闹的人见两人对峙,窃窃私语地传递八卦。
知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刘明志是不是在你这里?”
说完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知夏的开门见山让林雄坤有些意外,他眼神闪躲着,不肯直接回答:“你说什么啦,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让我进去看看。”知夏不废话,直接推门要闯。
来之前,她就和林生松交代好,在一旁看着不许跟上来,这会林生松正在后面干着急,想上前帮忙又怕姐姐生气,只好用眼神求助林生达。
“你干什么?!”林雄坤看知夏硬闯,眼神也发狠,上前就要把知夏推开。
“雄坤,好好说。”林生达赶忙上去按住他推人的手。
“我干什么,你知道,林加滨知道。林加滨,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林知夏又冲里面喊,想把林加滨喊出来,可是里面却无人应答。
“家滨不在这里。”林雄坤笑得很无赖:“好学生这一上门就叫门,可不好哦。”说完,依旧把门堵得死死的。
“让开!”知夏彻底急了。
如果刘明志真的有事,多拖延一分多一点危险。
见地上有根废旧的速包机铁棍,知夏不也嫌重,抄起来握在手里,恶狠狠地威胁道:“林雄坤,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别逼着我砸门!”
知夏心急如焚,这下是真豁出去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来啊,看热闹的人来的越多越好,人越多后面林雄坤做的事情一暴露,就越让人拍手称快。
“你干什么?!”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来。
林雄坤妈妈刚从山上下来,有人告诉她说林成枝的孙女把她儿子堵在旧屋大门口,也顾不得身上的泥巴,气冲冲赶来。
看见知夏拿着大铁棍威胁儿子,不管不顾直接叫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在我家闹什么事?”
知夏气笑了,她转过头来把铁棍指着林雄坤妈妈,也不悚她,直接骂回去:“你儿子有娘生也没娘教!我在你家里闹什么事,你要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非法囚禁他人可以判三到十年,你儿子16岁了吧,刚好可以拖出去判刑!”
知夏也不知道她说的法条对不对,能震得住对方就瞎编乱造。
“什么判刑不判刑的,我不知道你瞎说什么!”虽然林雄坤妈妈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忍住了打他的冲动,开口维护道。
林知夏看林振宗过来了,赶紧招手让他过来。
等林振宗在眼前,她才开口说:“放学后,你儿子和林加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表舅的儿子刘明志关在这里!要不是我亲耳听见,说不定他们连杀人都敢!”
听到 “杀人”两个字,旁边的人吓得花容失色,用眼神相互交流着,对林雄坤和他妈妈两人指指点点。
林雄坤的风评并不好,这会看别人充满批判,林雄坤妈妈更不想让步,堵着门不肯让别人进。
林振宗本来和其他人喝茶,听到林知夏“出大事”的留言匆匆赶来,这会才大致知道发生什么。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振宗开口:“有没有,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抬脚往前走。
林振宗虽然不是车头这一分支的,但是他这么多年在村里小学当教务主任,也算有点话语权。他一发话,没有人敢拦。
林雄坤还不甘心地堵住门,知夏把棍子狠狠地怼在他胸口,巨大的力道让林雄坤往后一踉跄。
一行人走进炒茶间。
房间朝东向,因为避光屋子里光线不足。宽敞破旧的炒茶间,除了久不使用已经结了蜘蛛网的炒茶机械,没有看到其他人。
“怎么样,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们还要看什么?”林雄坤没看到人,心里有了底,洋洋自得地对林知夏挑衅。
没看到人,林振宗也不好继续待,转身往回走。
“等一下!”知夏喝止住众人,她指着地上的茶巾,质问林雄坤:“这个炒茶间很久没用了吧,地上怎么会有这些刚使用过的茶巾?”
农村人,大家伙搬不走,用不着沾灰很正常。
但是茶巾这种茶季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放在破旧的炒茶间就很不合理。就算是林雄坤前头父亲的,那也是应该留好多而且明显旧了的,而不是一两天明显有使用痕迹的。
众人听到知夏的话停了下来。
林雄坤顺着知夏的铁棍看过去,明显能瞟到林加滨的裤脚,他内心有点慌张。
原本想着把刘明志身上的钱搞到手,没想到不仅没有还把左邻右舍引来了。
他眼神乱飘,嘴巴却还强硬:“炒茶间有茶巾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知夏说:“但是你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那个方向,就很不正常。那个地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知夏走上前,拿起茶巾放在一边。
茶巾扫过地板,拖出一条长长的灰尘。茶巾前面,堆满了炒茶用的簸箕,严严实实的并不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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