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位哲人说过,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意颠沛流离;最怕一生碌碌无为,还安慰自己平凡可贵。
在这里我问各位看官老爷一句话,你甘愿平凡吗?
人的一生总是会遇到很多人以及伴随着很多事,人的一生总是追求着许多的事物。纵然看惯了世间百态,但见过最多的都是穷极一生追求金钱和权力,当然也有人去追求一些不一样的事物;真正的自由、艺术、真爱。可是得到了一个,就会想去追求下一个,人都是这样,欲求不满。什么是人?欲望满身!
但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往往都是平凡至极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轰轰烈烈。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想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寻那一丝有趣。大多数人努力生活的支柱是一家人的衣食无忧。
可是支撑着我的支柱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可能是我还没有找到。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我想我不应该平凡,我该轰轰烈烈!
我不知道晚上我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宿醉所带来的是浑身的酸痛以及头疼和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我起身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口热水下肚,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去客房看了一眼,发现他俩还在睡,索性就没叫醒他们。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看来我昨晚是真断片儿了,想了半天,愣是毛都没想起来,唯一脑子里记得事,就是昨天龙龙问我的那句话,你甘愿平凡吗?
我已经记不清昨天晚上我最后想的是我到底甘不甘愿平凡。
过了一会儿,徐天跟崔龙也相继醒来,由于我们仨昨晚都喝多了,胃都不舒服。于是就在美团上点了些粥和包子。
吃过饭后,崔龙还要回村里,于是便先走一步。剩下了我跟徐天互相对视着。
徐天说自己脑袋还有点晕,于是就又睡觉去了。便剩下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就这么在家里休养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我的一个在咸阳开水果店的表哥给我打来了电话。
表哥问我:“小羽,你最近在家吗?”
我回答道:“在啊,这不刚从山东回来。”
表哥闻言挺高兴的:“哈哈,那就好,是这样,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过来帮我看店,我有个事。”
我想了想,距离刘晴晴结婚还有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都闲着,于是对电话那头的表哥说:“没问题,这两天我没啥事,那你看我是今天过来还是明天?”
“今天吧,我这边事挺急的。”表哥说道。
“啥事啊?就这么急?”我疑惑地问道。
“嘿,我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快三十了。你也知道,咱家里一直催我结婚,这不你姑妈(表哥的母亲)说是给我安排相亲,好几次我都以店里走不开给推了,这次给我下的是死命令,哥实在是没辙了。”
我闻言道:“那这是好事啊,这次要是成了,你结婚的时候我要开头车。”
“这还没去相亲呢,你就研究开头车了?”表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得,你姑妈又给我发消息了,你赶紧来啊。”
和表哥打完电话,这时徐天也醒了,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从客房走出来,坐在了沙发上对我说:“咋了?要去咸阳?”
“是啊,你跟我去不去?”
“不去,这两天要去观里超度那只邪祟。”徐天抽了一口烟对我说。
说的也是,那只泰国邪神上次徐天送到了观里,还没来得及超度。
“那行吧,我问问叶敏有没有时间。”
徐天把烟头摁灭,无奈的对我说道:“你一个人去是怕人贩子把你拐走?”
这时我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对徐天说:“你要知道,人类是群居动物,对于一个人的孤独,我还是更喜欢两个人的有趣。算了,你现在指定不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徐天闻言白了我一眼道:“去你的吧,还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那我还得逆生长不是?”
我没搭理徐天,拿起手机给叶敏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叶敏那柔柔的声音。
“咋地啦?小羽。”
“呦,这几天没见,你咋还成东北姑娘了?”
“啥呀,我有一室友是黑龙江的,口音被那小妮子给带过去了呗。咋地?找我啥事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这两天有没有空,跟我去咸阳转转。”
“那没毛病啊,这两天你是不知道,可给我无聊坏了。啥时候去啊?”
我听着叶敏一嘴的东北大茬子味,心想:好好一陕西姑娘,咋就变成这口音了。东北话的魔力真就这么大吗?有时间了一定得去东北玩一玩,亲自见识一下。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叶敏好像不耐烦了,“小羽,你嘎哈呢不说话?”
“就今天吧,等会儿我和徐天开车去接你,你现在在哪里呢?”
“不用,这会儿我正往礼泉赶呢,回家后把东西放放,就直接来你家找你吧。”叶敏顿了顿又说道,“对了,你家是不是还搁那城中村呢?”
“没有,早搬了,我给你发定位吧。”挂断电话后,我给叶敏发过去了我家的定位。
这时徐天对我说:“小羽,叶敏还上学呢?”
“是啊,我记得她上次跟我说过,去年本科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再说了,她才多大?”
徐天好像真的不清楚叶敏的年龄,问我道:“多大?不是跟咱俩差不多吗?”
我说道:“跟我差不多,属虎的,今年本命年。”
“属虎,那确实,比我小三岁,比你小两岁。”徐天居然还认真的算了算。
我笑道:“怎么?看上了?”
徐天闻言摆摆手道:“哪能啊,不是我的菜,再者说了,我也从来没想找个比我小的。”
“天哥,我目前被情所困,所以不谈恋爱不结婚,你不结婚是为啥?”
徐天见我问他,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开口道:“还记得高洁吗?”
我想了想,高洁是徐天的前任女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我问徐天,他也不说,难道这次是要给我说他和高洁分手的原因了?
我点点头:“记得,可是你俩不早分了吗?”
“是啊,早分了,你知道当时我俩为什么分手吗?”徐天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问我。
我有些不耐烦道:“你他妈要说就说,跟我打个鸡毛的哑谜。”
徐天笑了笑,把手中的烟蒂摁灭,又重新点燃一支,说道:“四年前,我俩准备结婚,就在筹备婚礼的前夕,我接到一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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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徐天和高洁准备结束长达五年的爱情长跑,正式进入婚姻的殿堂。
就在筹备婚礼的前夕,徐天接到一个辽宁鞍山的活,是当地的一位开发商,在开发一处地皮的时候,杀了一窝黄鼠狼。黄鼠狼在东北又叫黄皮子,是非常具有灵性的动物。在东北的民间传说里,有这么四种动物,最容易修炼得道,分别是胡黄常蟒,就是狐狸、黄鼠狼、蛇、蟒。这些动物在修炼得道后,会找寻与自己有缘或者身具慧根,一心向善的人来让他们领仙出马,叫做家仙,不找寻弟子领马的叫做野仙。虽然大多数仙家都一心向善,可毕竟不是真的神仙,难免会有七情六欲,东北的仙家都是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这次这个开发商杀了人家一窝老小,人家肯定要报仇,在联系到徐天的时候,这个开发商的媳妇已经死于非命了。
等到徐天到了鞍山后,问开发商家里目前除了死了媳妇,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
刘兴山(开发商)对徐天说:“就是前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哭丧,白天问我媳妇,我媳妇说她也听见了,还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当场吓出个好歹。”
只见院子中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十几个披麻戴孝的人,一边磕头一边哭,哭声就是这些人发出的。刘兴山的媳妇哪里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吓得不轻,想叫刘兴山起来,可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就这么哆哆嗦嗦的在床上坐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也没敢出门,就在傍晚刘兴山出门应酬的时候,刘妻被黄皮子迷住,去了刘兴山开发的那个楼盘跳楼自杀了。
徐天闻言大惊,黄皮子哭丧!黄皮子哭丧哭三日,传闻听见黄皮子哭丧者,三日之内,全家必将死于非命。
等到徐天说完后,刘兴山扑通就跪在了徐天面前。哭着说他自己死是该死,可是自己还有个儿子,他儿子又没有罪过,就这么因为自己犯的错而死,自己实在是不甘心。徐天冷哼一声道:“你杀人家黄皮子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它们有什么错?”
刘兴山低声说:“我本来以为只是些动物,就没想......”
刘兴山还没说完,徐天就打断了他,厉声说:“怎么?就你的命是命,动物的命就不是命了?”
徐天这时也动了真火,冷声对刘兴山说道:“算了,我就不该来!”
就在徐天转身欲走的时候,看见了刘兴山的儿子正在学步车里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徐天想到难道自己真的忍心看到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死在黄皮子手上,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高洁结婚,婚后可能也会有个虎头虎脑的儿子时,顿时就心软了。于是转头对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刘兴山说道:“哎,看在你儿子,这事儿我管了。”
深夜,徐天坐在刘兴山家里的沙发上,一手拿着罗庚,一手拿着他那把雷击枣木剑,就这么静静等待黄皮子的到来。突然,阴风四起,徐天手中的罗庚上的指针指向了门外,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了哭丧声。徐天走出去后,看着门外为首的黄皮子,这只黄皮子的道行并不是很高,因为它还没有完全的化成人形,脸上的黄毛,身后的尾巴。徐天本想跟这只黄皮子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和平解决这件事,也不知道那只黄皮子是因为丧子之痛的打击太大,还是因为徐天的先示软而觉得徐天好欺负,就对徐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你全家被杀,你能不能和仇人和平解决?”
这话一出,徐天就知道没有和谈的必要了,于是硬着头皮就跟这只黄皮子打了起来。徐天何许人也?是向来以法术凶狠、可上刀山下火海而著称的南传茅山派弟子,打一只还没完全化为人形的黄皮子可谓是手到擒来。还没有半个小时,这只黄皮子就被徐天打得奄奄一息,徐天剑指倒在地上的黄皮子说道:“念在你修行不易,我不想杀你,我最后问一遍,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和谈的余地?”
倒在地上的黄皮子冷笑一声道:“你们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算刘兴山给我送来金山银山,能救活我的子孙吗?你也是个有本事的先生,可你为什么会助纣为虐?”
徐天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黄皮子说:“我这个职业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的事。”
黄皮子见徐天没有回复它的第一个问题,便已经知道了答案,大声的对徐天喊了一句:“你会后悔的!”便化为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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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徐天:“后来呢?”
徐天这时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后来,就当我以为黄皮子已经彻底死了,我就回了陕西,准备和高洁筹备婚礼的事。就在高洁出门买东西的时候,一辆车撞向了高洁,好在只是骨折。但是当我看向高洁胸口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车祸,因为我送她的护身符碎了。”
我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递给徐天一根,自己嘴里叼了一根,点燃后问徐天:“难不成那只黄皮子没死?”
徐天点燃香烟重重地吸了一口道:“把高洁送到医院后,我就去观里找我师父去了。把事情给师父说了后,师父先是骂了我一顿,然后给我说,那只黄皮子以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为代价,强行将我的姻缘改了。”
我闻言大惊:“居然还他妈可以这么整?!”
徐天表情痛苦的说道:“其实准确的说不能是改了,而是只要谁跟我谈恋爱,谁就得死。还好护身符给高洁挡了一下,要不然高洁就......”
说到这里,徐天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表情痛苦,深深的吸着烟。
就当我还沉浸在徐天的故事中时,敲门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
“小羽!开门。”
听声音是叶敏来了,徐天闻言,转身进了洗手间,应该是整理心情去了。
我跑去给叶敏开了门,叶敏此时正在打量着我的这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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