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船上点着昏暗闪烁的火把陈英坐在屋内,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看着手中的书,风渐渐吹来,翻动着他手中的书页

“陈兄在看什么?”一声清冽的声音从窗口传来,陈英抬眼望去,宁晓手中拿了两坛酒弯着腰悠闲的依靠在他的窗前,脸上带着从容的笑,陈英站起身来说道“不过是闲散书籍,宁兄这是要去哪里?”

宁晓从窗口探进身子将酒放在他的桌上懒散的说道“老远便闻到陈兄这里悠然的酒香,不知能不能讨一杯?”陈英看着被他放在桌上的酒哑然失笑道“自然可以。”说着转身去桌上拿了两个酒杯,宁晓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桌前,靠着椅子长出一口气说道“陈兄这个位置正适合对月品酒”陈英倒了两杯酒拖过桌子旁的独凳也坐了下来,将书放在一旁刚准备端起酒杯,便看见宁晓一杯已经空了,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又给他满上。

酒香四溢,陈英品了一口,连连称赞道“嗯,此酒入口沁香柔和,略带桂花甜香,不错不错。”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宁晓手肘支在桌子上手中端着酒杯,微微眯着眼看着他连喝了两杯酒,幽幽道“听说陈兄酒量浅些,可不要多饮。”

陈英又倒满一杯说道“即使桂花酒想必酿了没多少时间,可多喝些。”宁晓伸手抓住他拿着酒杯的手腕,微微前倾眯着双眼审视道“你怎么了?”陈英看着凑上前来的宁晓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挣开手将酒杯一饮而尽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你知道今日我弟弟来送的手谕是什么?”

宁晓思量了一下说道“难不成是不用赵家姑娘入宫了?”陈英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口谕封赵县丞为商侯,正三品。”宁晓疑惑的看着他说道“这不是好事?你也不必担心新后的出身被人当作谈资了。”陈英又喝一杯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无奈道“虽为三品却无实权,不过是一件锦绣外衣,里面依然是破布烂麻。”

宁晓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无所谓的说道“陈兄杞人忧天,人家一跃龙门变国丈,你怎么知道人家心中不愿不甘?”

陈英微微歪头看着月亮淡淡道“我母亲晚年之时,神智不清每每噩梦都是关于宫中的事,可见着宫里并不是什么好去处,没有氏族撑腰,这个皇后恐怕不好做。”

宁晓叹了口气,饮下一杯酒说道“你放心,贵妃娘娘为人和善不欲争权夺利,赵家姑娘又有恩与她,贵妃娘娘会护她周全。”

不过多时,陈英那一坛酒已经见底,有些恍惚的垂着头不断的念叨着他的母亲,宁晓探身过去见他脸颊耳朵连着脖颈都已经是一片红晕,伸手晃了晃他听他小声嘟囔着“我母亲曾说,宫中多少人费尽心思取人性命,为了那点恩宠,或有人致死都见不到皇上一面,历代皇后也不乏孤苦终老。”

晃动间陈英靠上宁晓探过来的胸膛,灼热的气息喷在身上,薄薄的衣衫根本阻挡不住心跳努力的靠近。宁晓呼吸急促的伸手环上他的肩膀,吞咽着口水压制悸动的心跳,窗外吹来的风有些凉意,一下一下的扑在二人身上,怀中的陈英微微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立马撑起身子,揉着眉头道“失礼。”

宁晓僵了一下隐晦的笑着调整好坐姿说道“无妨。”陈英将手撑在桌子上,揉着自己的眉头道“这酒是今年的新酒嘛?”

宁晓将杯中酒饮尽说道“镇上买的,大概是新酒吧。”陈英摇摇晃晃的起身倒了茶水喝掉,又倒了两杯茶水端来说道“大概是我酒量太浅吧。”

陈英站在那,任由窗口的风吹着,宁晓微微皱了皱眉,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移动,伸手将窗户关上起身说道“夜已深了,早些休息。”说罢便转身离去。

屋内的酒香飘忽不定,骚扰着陈英的鼻息,他皱着眉看着宁晓坐过的地方陷入沉思。

陈英几人站在赵家门外,听着里面一阵欢快的步伐跑来,门一开是大汗淋漓满脸喜悦的何槐荫,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何槐荫激动无比,还在练武扔下剑便跑了出来,喘息着抱拳行礼道“见过三位大人。”

宁晓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你小子,怎么一身汗?”何槐荫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扫动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边伸手将他们引领进去一边说都“我正在练剑那,只我在,他们就来报了我,一听是三位大人,我赶忙跑了出来。”

陈英兄弟及宁晓落座与厅中,女使们有条不紊的上了茶水,又给何槐荫递了毛巾,何槐荫一边擦着喜悦的情绪依然高涨问道“大人怎么没直接去府衙?”陈英回到“已经去去府衙报了,稍后县丞就回来了。”

陈英又问道“夫人小姐去哪了?”何槐荫顿了一下,有些羞涩地笑道“去置办东西了,两位大人来的正好,下个月家中有大喜事。”宁晓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事?”

还不等何槐荫回答,便看见不远处赵夫人携赵紫芙与赵紫苏正往这边走来,赶忙说道“回来了。”

赵夫人满脸笑意快步走来,还没进门便说道“三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说着指着身边的赵紫苏说道“这是犬子赵紫苏,上次他不在家,这次正好见过。”赵紫苏一身书生气,手执折扇行礼道“见过三位大人。”宁晓摆了摆手道“赵公子无需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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