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下山上,陆良生骑了一匹独角兽堵在山道上,目光不善的问:“李阿宝,你出来乱跑什么?一个人不乖乖待在门派,出来乱窜,是担心自己会长大吗?”
阿宝纳闷儿:“要你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那么有本事还摔在外面,我们家那天要是不到那闲鹿山采药,看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唬人。”
陆良生怒道:“其实你死不死关我何事?这么小一只,一天跑上百里路,你这就纯粹出来找死的。”
远处有人呼唤:“家良,陆家良。”
清丽的女童声。
陆良生一回说,一回赶着独角兽跑了。
哼,什么人啊,出口就咒人死。以为一千二百两银子就能让自己心生感激?
那是两年前的自己差不多。
其实之前她就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后面了,她眼神好,一下子发现就是陆良生。
他骑着一只漂亮的白色独角兽,身边跟了个稍大点的女娃,那女娃骑了匹白马,白马毛色闪亮,一看就是千里良驹。
陆家良,他不是说他叫陆良生么,这还用个假名来闯江湖了。
阿宝甚觉好笑。
回到门派的当晚,日落黄昏,那与陆良生一起的小女娃竟然找来,站在门外,一鞭子将李菊花新贴的门神抽下来。
呵!不速之客还这么嚣张。
阿宝刚在小境里吃罢晚饭,吃的是四分之一只今儿路上阿三捉的肥嫩野鸡,剩下的留着李菊花明儿晚上回来一起吃。
这边山上遍地青绿,野鸡吃的好,胖乎乎的。
突然听到破空声,出来见女娃一言不发嚣张立于门外,自己的洞府门上门神破碎,乱七八糟。
阿宝愣住:“你啥意思?你哪路神仙?”
一身牙色亲传弟子衣的小姑娘语气硬朗霸道:“瞧瞧,你怎么想得起来,一个外门的贱婢,还敢肖想陆家良,眼睛都生到头顶了。不如我送你早日西行去与菩萨作伴,省得在人世间受苦受难。”
“阿三,把这一嘴荒唐的小人儿拱到前面的碎玉河里,让她享受一下美衣泳秀。”
耕地虎一个纵跳从洞府里冲出来,连拽带推,将面前小姑娘扔下前面十几米外的河里。
蔡冬香从河里爬出来后瘫在地上放声痛哭。啥排面都在一瞬间坍塌,她不要活了。
碎玉河不深,也就一尺多深,宽度还不到两丈。但小姑娘作为亲传弟子一直高高在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倒霉的事情,真的被惊吓到了。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回了山顶。
阿宝等着挨训,结果第二天晌午饭吃过了也没人找来,倒是大哥用信螺打话来道:“阿娘生了个小子,跟老二一样,怀胎十二个月才生下来。爹给娃取名李光喜”
阿宝又惊又喜,她家二哥出生晚,走路晚,说话晚,已经是李家村一绝。
阿娘怀胎过了十个月,换做一般人早吓尿了,但有了李光义这个前车之鉴,一家人都不再着急,完全顺其自然。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蓬莱岛啊,我们在这里的街面上将内地一些玩意卖掉就回来,另外买了一千只信螺回来卖,能赚几两是几两。
信螺是消耗品,时间稍微长几年会声音嘈杂出问题,所以不用担心蚀了本。”
阿宝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信螺,原来这么贵的东西也不能永久存在永久使用,真是太浪费了,一年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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