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某地下室,夏寒依靠在一张破床上,死死地盯着电视里的新闻。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公告,近日,我松江巡警署破获重大案情,捣毁金属大盗团伙窝点,嫌疑人林某已被抓获,主犯夏某仍在逃亡之中,限夏某三日内自首,二人尚可从轻发落,否则林某将于三日后处以绞刑。。。”

夏寒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心中怒气上来,牵动内伤,不禁又重重咳嗽几声。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夏寒冷冷的说:“进来吧。”

李嗣源缓缓走了进来,他微笑道:“寒小姐,请您出来一下可以吗。”

夏寒没正眼瞧他,说道:“不想动。”

“你什么态度?”李嗣源背后的宇克可不惯着她,忍不住出来叫骂。

李嗣源挡住他,说道:“宇克,不得无礼,寒小姐是贵客,去扶一下。”

“不必了。”

夏寒下床,瞪了一眼宇克,然后问道:“商洛到底跟你们有什么协议?为什么让你们来找我?”

她拿出玉佩看了一下,目光中充满了回忆,显然这对夏寒来说是个重要的信物。

李嗣源说:“寒小姐你自己也很清楚吧,严炳忠要致您于死地,派出了无数杀手来松江暗杀,商阁老对此可是心急如焚,但他手上无兵可派,所以找上了我们,只要我们护送您安全回神都,他就发动国会,逼迫严炳忠停止对南军的围剿。”

“笑话,你们已成强弩之末,今百万天兵陈江北,襄城被破在弹指之间,肃二十年匪寇功成在即,凭什么同你们议和?”

宇克冷笑道:“大言不惭,你们江北都是各州乌合之兵,不过畏惧严炳忠势大,不得已而聚兵于此。土鸡瓦犬,我南军杀你们如杀草芥。”

“宇克!”

李嗣源看了他一眼,也对夏寒说道:“寒小姐,且不论你我胜负如何,今皇室衰落,佞臣坐朝,诸侯异心,强寇虎视,南北征战二十余年,血肉捐于草野,纵使汝等侥幸成功,试问将来域中,竞是谁人天下?今我南军愿捐旧怨,摒前嫌,以天子之名,内扶皇统,外御东贼,寒小姐亦可成千秋功业,享青史之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你们现在这点实力也想学挟天子令诸侯那套?”

“请不要误会,寒小姐,我们只是想将您护送回都。不敢有非分之想。今皇上病危,三百年社稷如何,您心中自知。”

夏寒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宇克见夏寒这幅模样又想骂人,被李嗣源拦住道:“宇克,我们先出去,让寒小姐考虑一下。”

二人出去后来到大堂,那里小马扎坐着百十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衣着华丽,有人衣衫褴褛,律师,医生,工人,商贩,各行各业都有。

见李嗣源出来,众人问情况如何?

宇克说:“这女人冥顽不灵,反动至极。”

“什么?那我们还呆在这干嘛?”

“就是啊,杀回荆州,保卫襄城!”

李嗣源笑道:“你别搞虚假宣传,据我看这人已经动摇了,而且,你忘了,她有把柄,相信她会同意我们的意见。此事关乎南军存亡,请大家务必忍耐。”

众人坐在大厅,开始静静等着,就宇克没有耐性,跑过去偷偷看夏寒的门缝。

不想夏寒就在门后,眼睛隔着门缝瞪了宇克一眼,一下把门推开。

她正想撞一下宇克,不想宇克身手十分灵敏,竟然平地退后三尺避开,他得意的对夏寒笑了下,夏寒见没得手,不再理他,来到李嗣源面前。

李嗣源站起道:“寒小姐,你同意了?”

夏寒犹豫了下,说道:“可以,但是你们要帮我做件事,去巡警署把林救出来。”

李嗣源听后暗喜,故意面露难色,说道:“这个。。”

“你的武功当时根本能救他对吧?”夏寒撇了宇克一眼。

宇克忙甩锅,冷哼一声说道:“你高看我了,我就这点本事,只够救你的。”

李嗣源一副愁苦的表情,说:“寒小姐,松江巡警署虽然是乌合之众,但人数足有千余人,我们在松江的人手不满百人之数,还要护送您回都,万一发生大规模冲突,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夏寒听了说道:“只要你们救出他,我同意跟你们回神都,不会再逃跑。”

“也罢,以后我们都是寒小姐的部下了,您的吩咐自当效劳。宇克,你闯的祸,你自己去处理。”

宇克听了不满的说道:“自己去就自己去。”

夏寒听了皱眉道:“就他自己去?不行,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要跟着。”

宇克不禁想笑。

李嗣源沉吟道:“不行,怎能让您亲涉险地?”

“哼,我要是出全力你们所有人都不是对手,还用得着你们担心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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