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晚上九点二十
“对，她早就死了，应该比王二柱妻子死得还要早一些。”陈渊回答。
“那你为什么说她身体很好？”秦青瑶很疑惑。
“你没有觉得，刘显民没有意识到他母亲已经死了么？”
“确实很怪，会不会是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太大，触发了某种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觉得母亲并没有死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他母亲嘴里也有一块丹砂，所以才没有腐烂。”
“那是谁放进去的呢？”秦青瑶又问道。
陈渊把卷轴画放在了桌上，起身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王二柱和刘显民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的话，那两具尸体嘴里的丹砂，很有可能都是刘显民放进去的。”
秦青瑶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嗷对，是因为他们的屋里的椅子！”
“真聪明，”陈渊摸了摸秦青瑶的头夸赞她，“王二柱棺材前有两把椅子，据他所说，另一把是给房东准备的，也就是说房东是有充足的机会接近尸体的。
但是房东那里只有一把椅子，而且虽然有茶桌，但是连最简单的茶都要翻好久才找到，应该是很少有人拜访的。
而且他母亲在房间里，如果不是像我一样特别要求，应该旁人是不太会有机会接触他的母亲的。”
“那，他为什么要往他们嘴里塞上丹砂呢？”秦青瑶又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还需要再调查一下。”陈渊愣了一会，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接着又说，“你明天应该有课吧，你回学校好好上课。”
“上完课我再来找你？”
“不，上完课先别来了，明天下午你陪我去纺织厂打听打听王二柱妻子的事情，那里女工多，我一个大老爷们打听起来不如你方便。”
“好，天晚了，我回学校了哈，阿渊哥。”
“我送你。”
陈渊把她送到校门口分开时，他犹犹豫豫又把秦青瑶叫住说:“后天，后天如果你没课的话，你先别跟我一起去王二柱家里了，你帮我看店吧，那里的事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看着店万一有客人来你还能帮我接下单子。”
“好吧好吧，那我明天上完课，下午和你一起去纺织厂打听一下，拜拜。”秦青瑶挥了挥手。
陈渊回到宁安铺子仍然在想那里的事。
其实关于这两具尸体嘴里为什么有丹砂，他已经有了一些大致的推测，只不过他没有跟秦青瑶说。
去纺织厂打听王二柱妻子的生平和人际关系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一方面是有一些细节王二柱未必会愿意告诉他们；
另一方面是那里的阴气与日俱增，他不确定过两天那里会不会有一些危险。
王二柱和刘显民里面可能有一个是始作俑者，另一个可能是受害者，可他还不能完全确定，他不知道应该把矛头对准谁，应该保护谁。
陈渊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手绳。算了，先梳理梳理当下的线索吧，他想。
目前大概可以推测出来，这是在养尸。
他们嘴里都有一块丹砂石，用来防腐，用来保住这副尸体。可是尸体只是一副躯壳。
只用躯壳养尸并非不行，而是得不偿失。空有一副躯壳没有魂魄的尸体虽然好操控，但是力量太弱。
而且在城市里杀人养尸要提防被发现，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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