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上课铃声响了,杨老师夹着书本,微笑的走上讲台。“同学们,我今天为大家,朗读一篇非常优秀的作文”。她清了清嗓子:“幸福不会从天降,李昭科。我们村里的年青人,这个电影好棒哟……”。
昭科的作文,成了班上的范文,抄在后面的黑板报上。一个星期后,又传来好消息,昭科的作文,被评为全年级的第一名,代表年级,送校参赛。不久再传捷报,与六年级高洁写的“新一代的年青人”一起,同获一等奖。教育处又汇同钢城其它学校,把得奖的作文,送市教育局参赛。
初冬的钢城,天空格外净亮。43栋前面土坎上的“狗尾巴草”随风抖动,后面的芦苇轻舞飞扬。芦花纷纷飘向空中,花絮飞转而上,与一些小昆虫一起,在阳光的照耀下,星星点点的,出现许多小光环。泉心塘边农田里,未收完的稻穗,黄灿灿、沉甸甸的颤动,仿佛在招呼人们,快来收割吧,又是一个丰收年。
教育处传来好消息,昭科的作文,被评为全市同连级的第一名,与其它两篇作文一起,荣获一等奖。通知星期六去市里领奖。
星期六这天,校领导为几位获奖的同学,戴上大红花,由赵老师带队。几个老师各骑一辆单车,载着获奖的同学去教育处,和其它获奖者汇合,坐上一辆大巴车,向市工人文化宫驰去。
昭科能有今天的成绩,是与田老师的功劳分不开的。田老师名学材,一个人住在43栋3号。原是省报的一位副社长。
五十来岁的田学材,带着一幅深度的眼镜,上衣囗袋总是插着一支钢笔,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穿的衣服虽旧,但也是干干净净、立立整整。脚上的那双皮鞋,虽有年岁了,但总是一尘不染。每次出去工作时,都会换上解放鞋,提个手提袋。他进屋后很少出门,总是伏案写着东西,邻居们都叫他田老师。
去年放假前夕,杨老师说:“开学时,能背五首唐诗的同学,奖五朵红花”。为了这五朵红花,昭科左思右想,这年月到哪有唐诗书籍借呢?喔,有了。去田老师那肯定有。
吃完晚饭,昭科急切的跑向田老师家。“当当当”敲了几下门,没有反映,门却开了个缝。昭科推开房门,屋里一片黑,只有窗外射进几束光线,映出田老师趴在桌上的轮廓。
“田老师,田老师,我是昭科”。怎么还是没反应?昭科打开灯,只见田老师,还是一动不动的叭在桌上。他赶忙上去推了推,仍是一样,吓得他急忙跑回去叫爸爸,两人一起跑了过来。
力钢找了块毛巾打湿,擦了擦田老师的脸和手,又掐了下嘴唇。过了一阵,田老师才慢慢睁开眼,指着床边的柜子:“药药”。昭科拿来药,力钢倒了杯水,把药丸喂下。过了五、六分钟,田老师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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