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什么时候成了热闹的地方,招致一个人接一个人接踵而至,先是乌铃,现在又是青衣男子。但事实表明,无缘无故出现在衙门,果然不是做出好事,乌铃是这样,青衣男子也是。

风子安想不到散出臭味的麻袋里,竟然装的是一具尸体。尸体躺在地上,露出一半的身体,另一半身体还在麻袋里,看着她,风子安心里愤怒不已,又愧疚无比。

青衣男子竟然杀了人!

和青衣男子交手后,风子安得到的是这个消息,他就应该拼尽全力将人当场擒拿,而不是让一个凶手从他眼下逍遥法外了,这是他心里又气又恨的原因。

这个青衣男子是什么人?

风子安不认识他,从来没有和他交过手,这次应该算是他第一次与他交手。

他的轻功还不错,虽然身上背着尸体,但是逃过了他几招,如果武功用在正途之上,未免不是位江湖豪杰,但是这么个人偏偏是个下手毒辣的恶人。

风子安直立的站着,身上散出一阵冰凉,没有发生变化的四周隐约有种秋天的肃杀气息,融化着哀愁,风子安看着像尊伫立在秋天里露出哀愁的坚硬的石像。

看了眼凄惨的女子,惋惜之余,咦?

想到这个青衣男子他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姓和身份,但是他不止一次看到他站在乌铃的身边。在地下海市那一次,在府中那一次……乌铃一定是知道些关于他的事。

风子安蹲下身,趁当值衙门口的衙役们没有发现,迅速将女子放回麻袋,带女子离开此地。

清风阵阵,林叶潇潇,环境清幽。茂盛的林叶间断断续续传来鸟鸣蝉噪声,这个地方虽然看不到来人,却反而清静。

风子安没有带着尸体去毒天花的药棚见乌铃,先来到这个树林,将女子埋葬在这里。

眼前是已经埋好的矮土堆,土是刚翻出来堆积成的新土,土堆上没有墓牌。

完成后,风子安离开了这片树林。

他和女子毫不相识,这么做并不是单纯的为做一件好事,别人口中的行善积德。一半是举手之劳,一半是不忍看女子的尸体暴露荒野吧。

他这么做,在他看来就是做了一件举手之劳的事,不需要称赞的言语也不需要别人说道。虽然他和这位女子没有任何关系,不必这么做,但是倘若站在女子家人的角度,女子家人又怎么能容忍女子凄惨死去而且又尸骨不保。

想到女子家人,风子安心里掀过一阵惆怅的、泛着苦的滋味。

不知道女子家住何处?她的家人如果知道女子已逝该怎样痛苦?

现在他要去做自己职责该做的事,即便他已经将女子的尸身埋葬,少了把她当成证物,但是他也要将青衣男子抓住,依法论罪处刑。

毒天花的药棚里。

“他一个药棍,还要给我治病,笑话!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制出什么好药!”

乌铃嘴里止不住的嘟囔,绕着狭窄的内室转悠,打量,走在哪里话就从嘴里说出来。

内室是隔开的一个小空间,不大暂且不说,可是其他地方,乌铃看着。

墙,是和着草木的泥土墙,墙面有扎出来的草刺;梁柱陈旧,用的是最一般的木头,因为时间太久表面开裂蜕皮;床也是一个仅供身体躺下来的小床,木质也是一般,床品也是粗布薄棉,躺上去还有点咯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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