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被三种不同舞种折磨的周宜萱,觉得苏轼的这句诗很贴切的体现了她此时的心情:心灵已然寂静无所欲求了,自不会再被外物所动。
(亲妈扶额:心如死灰,四个字就可以解释的事儿。)
“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周宜萱哀怨的跟梓暄隔着电话吐槽着自己。
“看那仨领队跳的那么好,我其实老羡慕了,可是我看他们跳的那么轻松,到我这,就哪哪都不对了。”周宜萱期期艾艾的诉说着自己的苦恼。
“还好运动会往后延了,我还能再练练。要不我都想退出了。”周宜萱一手拿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的食指无意识的绕着电话线。
“梓暄,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周宜萱在死党面前无助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那泫然欲泣的语气,让对面偷听的邹小弟听得心里闷闷的,却也没有啥好办法,因为他自己也没学过舞蹈。
“我觉得我是我们几个里边跳的最难看的,胳膊和腿跟木头棍子一样不会拐弯。小时候我妈就说我跳舞跟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似的。”周宜萱此时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自我否定中。
“周周,怎么会呢。”梓暄听出来死党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跟以往她的性格大相径庭,不由得也有些担心。
“周周,其实你的优势是节奏感好,不会跳错拍子。”梓暄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看怎么才能给死党建立一下信心。
其实周宜萱并没有她自己形容的那么糟糕,你看她健身操就跳的似模似样,只不过是这种专业性要求比较强的舞蹈,她从没接触过,每天还要穿插的练习,有些错乱而已。
“你只是不熟悉而已。再说,你这段时间也没少上心练习,况且你小时候练过形体,气质那么好,身体也够柔软,这都是适合跳舞的基础。”梓暄继续耐心的安慰着死党,帮她认清自己的优势。
“你就是每天三种都练,就混乱了。”梓暄找出了症结所在。
“周周,你接下来这样,每两天集中练习一种,这样一周三个舞蹈都能练到。”
“然后跟其他人一起合的时候,站好自己的位置,别看别人,自己的动作做到位就行了。”梓暄难得的用温和语气跟周宜萱说着,帮自己死党想解决办法。
“离月末还有两周半,时间来的及呢。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梓暄给自己死党很肯定的鼓励,帮助她树立起信心。
“嗯嗯,好的,谢谢你梓暄,我心情好多了。”倾诉以后,周宜萱也缓解了一些郁闷的心情,心里非常感谢梓暄在自己难受的时候能开导自己。
“其实她们也都说我练的还凑合,我就是一紧张,手脚就不听使唤了。唉!”周宜萱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最根本的原因所在,就是没办法控制。
“周周,你就当那些观众都是莫得感情的大白菜,一棵白菜能懂什么舞蹈欣赏呢?”梓暄学着周宜萱说话的方式出个了馊主意。
“......”周宜萱听了梓暄的话,自己歪着脖子脑补了一下,瞬间感觉好像看到看台上老师和同学们都变成绿油油的一片,剩下的那点郁闷顿时不翼而飞了。
“周周,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亲戚来看你啦。”分析到最后,梓暄很严重的怀疑周宜萱的这种哀怨是不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导致的,因为就这点事儿,还不至于让周宜萱从自我怀疑到自我否定的这么彻底。
对面偷听的邹小弟听的一头雾水,心情不好跟来亲戚有什么关系么?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周宜萱很疑惑,不知道自己的死党什么时候客串上能掐会算的大仙儿了。
“哈哈哈,我就说,你这跟别人欠了你几辈子钱没还的怨妇样,就一定有问题,果然,被我猜中了吧。”梓暄得到死党的肯定答案后,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放心吧,你只不过是这个时期情绪不稳定,过了这几天就恢复正常了,你就还是你。”梓暄语带轻松的告诉周宜萱,不要有心理负担,完全是因为生理原因导致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