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马府。

“禀告老爷,小姐仍未找到,不过我等打听到此事或与会稽林家有关。”管家低头禀报,不敢多说。

“哦,你们几个全都下去。”马亮环顾四周,随即下令让房内下人出去。

“小的听过,大小姐逃婚当天,便是从会稽城跑至会稽山下。据那日会稽山附近的婆子说,小姐是去和人私奔,相约在会稽山边的镜湖。”管家看到马亮咬牙切齿,额头两边青筋胀起,立马闭嘴。

过了半晌,马亮缓过气来。

“继续说,我看她背着我做了甚么糊涂事。”马亮坐在屋内靠窗旁的椅子上,一掌拍在桌上,气喘吁吁。

“是的,老爷。”

“昨日我等在会稽山下,曾打听到和小姐私奔的男子乃是会稽城内林家,似是林家二公子,且林家二公子为人喜好吟诗作赋,流连诗会酒楼。去年年末,少爷同胡公子共赴锦绣楼诗会。小姐亦是在场。可能是那时他们相识的。”管家越说声音越低,直到全部说完就闭嘴不语。

听完管家汇报,马亮现在想打死自己儿子的心都有了。想到自家闺女,待字闺中,年芳十三,在外流落,双手不自觉地敲着黄花梨木桌。

“马厚,你即刻带上我的手书去府衙,顺带叫上十几个捕快一并会稽县衙寻人。凡是提供线索者,皆有赏赐。会稽那边她姑丈在县衙当值,你可直接找他要些捕快寻人。”吩咐完毕,思虑起来,接着敲着桌面。

“还有,今日去府库准备一些礼品,是给岳丈的。等下你去后院叫一下刘三过来。”

马亮想起自己夫人回娘家也有些日子,心里头又是一阵烦恼。

“老爷,那小的下去了。”马厚躬身问道。

“嗯,去吧。”马亮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敲着木桌。

不一会儿,一位护院赶忙从后院小跑到大小姐屋内,到了房门口,敲了两下门环。

“进来”马亮从沉思中睁眼。

“老爷找小的何事?”刘三躬着身,低头问道。

“小姐出走,事涉名节,府内所有下人的嘴都给我管好。一些个不听话的,该发卖就发卖。明日,我会让马厚备好礼品,你带去岳丈那边,叫夫人提前几日回府。”马亮吩咐下去后,又敲了敲木桌,静静的思索着。

“属下明白。”

刘三随即走出房门,路过一个擦桌子的丫头,当即叫她往小姐房内送茶水。

此刻,林添因昨日走了一天的路程,现在两条腿依旧酸疼,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可惜这会儿要是有空调外加一部手机就更好了。

“咚咚咚”

“什么事,烦着呢?”林添不耐烦的扯着嗓子。

“六少爷,老爷早些时候去县衙报了案,县衙这边派了刘捕快过来问询,老爷叫您去前厅一下。”门口的小厮低声陈说。

“好的,这么快就来人了,你稍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去前厅。”林添听完兴致一起,翻身下床,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好。

走到前厅,正看到正厅主座上坐着老爹,右侧坐着两位身穿皂隶服的捕快。两人正端着杯茶水喝着,见着林添过来,当即放下手里的茶杯。

“这便是六公子吧,真是仪表堂堂。”为首捕快笑盈盈地说道。

“正是犬子,昨日便是他险些被歹人捉去,幸得祖上庇佑,逃过一劫。”林璜伸手指向林添,不由地叹气。

“知县老爷已经吩咐吾等,全力找寻那帮歹人,尽快绳之以法。吾等自当竭尽全力,只是人员调度查案,可能需要林老爷府内支援一二。”说完,嘴角浅笑,右手上的手指头来回揉搓着。

“懂得,懂得,来人,取二百两银子过来。”林璜也是生意上老手,当即明白此间意思。

林添也是明白捕快要钱的心思,懂事的往父亲那边靠了靠。

一会儿,林府管家用漆木盘端着银子过来,上面盖着红布,交到林添手里。林添和林璜对视了一眼,明白父亲这是让自己和捕快结交一下。

于是,林添双手捧着漆木盘送到另外捕快桌中间,顺带说一句。

“此事,有劳两位捕快了。还望笑纳。”

“既然林老爷如此重视,我等自当竭力,知县太爷那边,林老爷也需多上点心。”为首捕快说完,手指了指那盘银子。

“了然,多谢刘捕快提点。等下我自是再去拜访一下王知县。”林璜拱手行礼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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