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正好着,太子府庭院里,丫鬟们在侍弄花草,春竹搬了椅子出来给沈绪禾坐。

沈绪禾慵懒地拿着前几日梁瑄送来的故事书看了起来。信州才子们写的故事书,的确是好看的,那细腻的,感人肺腑的,悲伤的,都令人留恋其中。

“小姐,池塘的荷花开了,可真好看”春竹又叽叽喳喳了起来,“小姐,最近怎么都不见太子殿下,平日里倒是紧着陪着小姐,如今这才新婚几日,就已变了心思。”

自从上次从皇宫回来后来,梁瑄总是闷闷不乐的,接连几天都神出鬼没的。

就连晚上也没有回来。

沈绪禾也不管他,自己忙着自己的,不是在庭院里看书,就是在房里抚琴,偶尔也去玄月那里坐坐。

梁瑄不在,她倒是挺清静的。

她觉得梁瑄可能在忙詹玉音的事情吧,梁瑄与詹玉音肯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也曾派星使去探过,却还是一无所获。

“沈姑娘,公子来信了。”怀锋急匆匆地走来,“公子还送了个东西给你。”

沈绪禾接过信和一个的盒子,这盒子拿起来并不沉重,到底是何物?

打开一看,竟是一把团扇。

送把团扇是什么意思?沈绪禾不解。她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玄机就把团扇放下了,随即打开了信。

信上写道:“阿禾,此去一月,尤隔数年,不知你在梁国是否安好,沈家我多有照拂,你切莫忧虑。梁瑄待如何?如若你过得不顺心意,可让怀锋传信给我,千难万阻我也定带你回来。夏日炎热,知你最怕酷暑,我制了一把团扇给你,团扇手柄处有机关,旋转开来有一空间可放暗器。”

末尾处有“唯念阿禾。”

看完信后,沈绪禾心情复杂,她不愿意沉溺儿女情爱,但是她一向平静的脸上却有了一丝动容。她告诉自己,三皇子之所以给自己写信,是为了提醒她别忘记了密探梁国太子。

她吩咐春竹拿来纸笔,搬来书桌,再让春禾带着其他的丫鬟们退下了。

待只剩怀锋时,她拿起了笔并在纸上写了起来,开头只写了“三”字,就把纸揉作一团。

又重新铺纸写道“梁瑄并非梁皇血脉,恐与序州詹玉音有关。”

“怀锋,速速送去给你家公子”沈绪禾把写好的纸折了起来,递给了怀锋。

“是”,怀锋接过纸,放进了怀中的衣服里面,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当怀锋正好走出太子府大门的时候,梁瑄正好回来了。

他们四目相对,怀锋停下来微微低身问好。

梁瑄点了点头,没有过问怀锋的去处,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怀锋离开,深邃的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其实他早就知道怀锋是赵梓险的人了,梁国在安毅的暗哨众多,怎么会连区区皇子侍卫也不清楚,但这件事他不想在乎。

“夫人,我回来了。”梁瑄走到庭院正看见沈绪禾一脸认真地看着书,笑着说,“夫人,有没有想我。”

沈绪禾抬起来了头没有说话,又看看起来了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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