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金有路引,出远门需要证件,香积宗的众人属于黑户,自然不能通过常规手段离开了。这些近一万的人口能创造巨大的财富,县太爷也不会放他们走。
所以,左皙要采取一些手段。
“诸位,你们要宣誓效忠于我!”左皙示意众长老举起右手。
一道黑色的光芒划过众人的右手,他们的心中似乎多了一些负重。
这是一种在流光中获得了知识的应用,在自愿接受的人心中设下禁制,威慑他们不得背叛。
“赵长老,你可以走了。”左皙率领众人告别赵著雍。
赵著雍头戴斗笠,额头剃发,背后挂着金钱鼠尾辫,背负着硕大的行囊,腰间一把长剑,手中一根木杖。
因为是远行,所以他带足了金叶子和各类装备。
赵著雍轻点地面,人就窜出几丈远,很快消失不见。
“带上几个好手,我们去会会县令。”
深夜,左皙带着几位长老下山,越过城墙,避开巡逻的衙役,摸进了县衙门。
别院里亮着灯火,一位长老捅破窗户纸,里面一位六旬老人在案牍前写写画画。
“他就是县令王追林,这些年贪了我们宗门不少银子。”
香积宗依靠出售山货和药材获得收入,在年景不好时高价卖粮,弟子还会在宗门控制的镖局插手成瘾性植物提取物的运输,积累了不少财富,然后作为孝敬给县令王追林,换取庇护和自治。
随手打晕了守夜的家丁,一位长老一脚踹开房门。
“你们要做什么?”王追林大惊,抄起烛台大声求救。
但没有人响应,左皙的人控制了整个县衙。
“王县令这些年好处没少捞啊,但是香积宗的村庄出现了绿营的子母炮,是贪心不足吗?”一位长老拍着手说。
“各位好汉高抬贵手,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不敢了。”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写个悔罪书,承认自己与反贼勾结,意图推翻水金,按上手印与官印。”左皙走来,毫不留情宣告了自己的决定。
“小的可不能写这个东西啊,在下家财千两,可以全部奉上,只求各位好汉留小的一命。”王追林连连求饶。
“你说,如果现任县令暴毙,我们随时可以替换县令,接替者会不会收下我们的银子为我们做事?”一位长老冷笑着问。
“就算继任者不从,上报朝廷。我们武艺高强,会不会在朝廷剿灭之前先灭了你的宗族?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地混得很好,你在明,我们在暗,可以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哪怕你跑到海外,官军能拦住我们吗?”另一位长老补充。
“这...”王追林脸色灰白。
“如果你写下悔罪书,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助你彻底掌控郡县,到时候你想收多少孝敬,没人不敢不给。你好好想想吧。”左皙在王追林的心头发出了击碎防线的一击。
在恐惧和利益两者的裹挟下,王追林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好,我写!”
一行行标准的楷书被狼毫毛笔写在泾县宣纸上,墨迹未干,颤抖的手扣上官印和私印,以及一个红手印。
“合作愉快!我希望彼此不会背叛。”左皙扔下怀中的一百两银票,收走了悔罪书。
“是是是!”王追林连连点头。
“正好我们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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