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凤庄劫案中失踪的凤老庄主?”

阎府之外的一处民居中,阎铁心领着扁素问来到床前,一个老者气若游丝地躺在病榻上。

“可江湖中不是传言凤老庄主早已身死,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扁素问不解道。

“没错,此人确实是凤老庄主。”

阎铁心点头解释道:“凤庄主重伤后被阎某找到,凤老庄主的死讯也是阎某有意散布的谣言。如今凤老庄主重伤不治,还望素问姑娘出手救治。”

“凤老庄主伤及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已是大幸,即便是有我出手医治,也无十足的把握。”

扁素问给凤老庄主号脉后,柳眉紧蹙,显然对于凤老庄主的伤势也是感到棘手。

“虽无十足的把握,但是想要保全凤老庄主的性命,非是什么难事。”

“素问姑娘放手施为即可。”

能够救下凤老庄主的性命已经难得的好事,至于凤老庄主是否能醒,阎铁心也不会过分强求。

“好。”

扁素问应了声,一根根银针随着纤纤玉手的起落,片刻间便落满凤老庄主身上的穴位。

不过盏茶的时间,病榻上的老者呼吸渐渐平缓,看起来就像是熟睡中的人。

“素问姑娘当真医术高超。”

眼见着凤老庄主脱离险境,阎铁心恭维道。

“阎大侠过赞了。”

扁素问客气道。

若当真是医术高超,她又怎会对秦墨的真气隐患束手无策。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扁素问微微望向了正瘫坐在民居角落中的秦墨。

这是一个不懂得珍视自己性命的人,却也有种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

不同于其他嗜酒如命的酒鬼,秦墨有如是一阵无拘无束的风,旋着翩飞的落叶,也吹拂天际的孤云。

“不知阎某能否信任秦墨少侠?”

思虑过后,阎铁心转而问起角落中酣睡的秦墨来。

经过扁素问的解释,阎铁心也知道秦墨虽一直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然而身俱真气之患,秦墨无时无刻都在睡觉,同时也无时无刻都会被经脉剧痛痛醒。

所以哪怕是酣睡中的秦墨,对他讲的话,也会被秦墨听在耳中。

“想要我保护他?”

“不行。”

秦墨迷迷糊糊道。

熟知剧情的秦墨知道凤庄劫案的真正凶手。

但是秦墨不想管。

他只是一個过客,非是入局之人。

毕竟曾经他愿意管的人与事,早已随着江玉燕的死,消散于过往云烟之中。

“阎某不会强求,秦墨少侠只需要保护素问姑娘一人即可。”

“可以。”

秦墨应道。

保护扁素问和保护凤九天不同。

即便是抛却剧情人物的滤镜,秦墨也不会让扁素问有任何事情。

他不在意生与死,却也不会执意去死。

等秦墨重修嫁衣神功之时,还需借助扁素问的医术。

“多谢。”

阎铁心扫视了扁素问和秦墨两人一眼,虽拿不住两人的关系,却也没有多问。

对于秦墨过多偏向的话语,扁素问也只是安然受着,没有过多的神情流露。

似乎这就是两人相处时的默契。

就在阎铁心出了房间后,扁素问忽然言道:“你本不必来。”

回应扁素问的只是一阵冗长的呼吸声。

对于此时的秦墨而言,

无论剧情为何,他都没有任何插手的想法。

只因为扁素问来了,所以秦墨也就来了。

难道因为是扁素问救了秦墨一次?又或是秦墨见色起意,甘为扁素问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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