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简直臭气熏天,臭不可闻!”庄仁咧嘴一笑,贼眉鼠眼往云非尘这边瞟。
云非尘咬紧牙关,压制怒火。
不与小人争高低,不与贱人论短长。云非尘很清楚这一点,于是泰然自若往前走去。然对面两人却并不打算让步,一左一右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淞抱起手臂,梗起脖子,“依我看,定是宗门里出了脏东西!”
云非尘眼皮一跳,握紧了拳头。一股澎湃玄力激荡五内,可是他一动未动,指甲因过于用力而嵌入掌心。
庄仁再不掩饰,嫌恶地白了一眼,“以为是只狼,结果是条狗!”
瞬间,云非尘双眸如电,喷吐烈焰。若目光能杀人,也不过如此。
庄仁被他眸中杀意撼动,变了脸色,闭上了嘴。
江淞却不罢休,戏谑道:“不错,不仅是条狗,还是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嘎吧!”一声清脆的骨骼响。那是云非尘双手骨节因用力而发出的声音。
几乎同时,一个清脆的巴掌抡圆了甩在江淞脸上,打得他朝后一个趔趄,扑跌在地,吃了一脸土。
云非尘长吐一息,舒展了眉睫。装腔作势者反欺软怕硬。
他微微冷笑,扬长而去。身后那两个废物如何哭爹喊娘、叫喊咒骂,也与他无关了。
深夜,云非尘揣好玄影鉴和追踪镜,溜出了纷若宫。
他将这枚黑色晶片往眼前一探,世界骤然变作漆黑一片。只有天地间浮游纠缠着的五色丝缕,正是这个世界独有的力量,玄炁。
赤青黄白靛,对应火木土金水,却唯独不见紫色玄炁。
“看来那小毛贼不在这里。”云非尘无奈摇头,挑了个方向继续走。
谁料方穿过一片幽林,举头便看到西北角天空亮起一道紫光,透着一丝妖冶与不祥。
云非尘心头一喜,立刻意识到那正是毛贼的踪迹。旋即施展渡空术前往。靠近一看,愕然,竟是明虚玄师执掌的乾元宫。
此时夜深人静,灯火阑珊。宫门前两名值守的弟子也是昏昏欲睡。
云非尘趁机从侧面翻墙而入,避开巡夜弟子,一路追踪妖紫色玄炁而去。
只见路愈发幽僻,孤月悬空,怪石嶙峋。云非尘眼中却只有五彩斑斓的玄炁丝缕。那缕紫色妖光愈发靠近,却在一个眨眼的功夫瞬间消失不见。
云非尘愣在原地,举着追踪镜左看右瞧,竟再也找不见那抹紫色。
一阵懊恼时,忽听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怪声。似鸭掌拍击水面,又似鲤鱼嬉戏塘中。
好奇之下,云非尘循声而去,一路往石林深处行进。不过五十步,迎面矗立一棵参天老树,那怪声正是从树后传出。绕过老樟树,眼前豁然开朗,竟有流水潺潺,云雾缭绕。
一方乱石堆砌的池塘中,赫然吊了个四方形的东西。就着月光,云非尘倒吸一口冷气,那赫然是一只铁笼子。笼子里的东西焦躁地跳腾,使铁笼撞击水面,才发出那种怪声。而这铁笼子正被八条手腕粗的锁链牢牢栓在池塘中心,池水清辉氤氲,将铁笼里的怪物笼罩,难以辨认。
云非尘看它也无威胁,便试探着靠近,打了个响指,幻出一团火焰以作照明。
霎时间,铁笼子里映出一张丑陋怪异的巨脸,几乎占满整座铁笼,而身子却极其瘦小。乍看去活像一只绿色瘦猴。而那张脸又与猴子毫无关系。
云非尘定睛一看,恍然明白,这家伙分明是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山精野怪,长了个又方又大的木头脑袋,一双藤条小手,两颗黑眼珠滴溜溜望着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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