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北上,虽说速度不快,但确实离S市越远寒意越加浓重,到陆征铭去车厢连接处抽烟的时候从门缝儿四边挤进来的风已经有点刺骨,再加上卧铺车厢的门这个季节一般都是关上的,所以中间的这点空间温度就更低。
冰冷的空气使人哆嗦,也使人冷静,陆征铭看着车窗外沉在夜色里起伏变幻的黑色剪影感到心底的焦灼和隐怒在慢慢地褪去……
一支烟尚未抽完,盯着外面出神的陆征铭听到旁边的车厢门响了两声,他扭头一看是叶筱曼,不过那门又重又紧,叶筱曼手上力气不够,陆征铭在外面用力推了一下,门这才打开。
“怎么穿得这么少就过来了?过道里很冷。”
确实,车厢里暖和,叶筱曼从床上起来就没穿外套,这时过来也还是那件薄薄的线衣。
“你不也一样。”
叶筱曼还是刚才的语气,没有太多缓和,听起来不像是过来认错的。
“那我们回去吧,别在这受冻了。”陆征铭把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不打算和她再起口角。
“可我话还没说完。”叶筱曼马上低声抗议,身子也不由自主往他面前挡了挡。
“有什么话回铺位那边说吧。”陆征铭这也算是好言相劝了。
“不,就在这儿,我不想打扰别人。”叶筱曼十分坚持。
陆征铭只好放弃,沉了口气看着她:“好,你说。”
“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叶筱曼语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陆征铭却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避免不了在叶筱曼的事情上推己及人。
“听蒋老师说,是病故?”
“是,可更准确地说,她是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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