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门出来,回到班府的时候天色已晚。班克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一回到房间,班克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晚上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我要我的床板、我要我的床板......”
这样的结果就是,早上丫鬟云儿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班克随口来了一句,“我要我的床板。”搞的小丫头一脸懵。
吃过饭,班克刚想出门走动走动,就看见班富脸色阴沉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这么早去哪了?”班克看着脸色阴沉的老爹疑惑道。
“哼,平时收钱的时候个个争先恐后,现在有事需要他们出面的时候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班富沉声道。
班富为了儿子能够在烟霞城逍遥快活,平时没少打点烟霞城官府中的大人们,就连各位大人家里的女眷他都想着法,送一些自家产的名贵胭脂水粉。
这些人拿好处的时候胸脯拍的邦邦响,称兄道弟说有事只管找他们。以前班克惹一些小麻烦的时候,这些人也确实帮过忙,可他班富每次事后都是大量的好处额外奉上。
这次班克被官府偷偷关到地牢,差点丧命。他想为班克讨个说法,昨天晚上他去了所有烟霞城能说得上话的官员家里,准备联合众人向知府大人施压。
本来说好的今天早上一起行动,可众人睡了一晚上,好似约好了一样,纷纷生病无法出门,班富气的差点当场骂街。
回来的路上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个事情好像有点麻烦。能让整个烟霞城官场禁言的人物,这事还是有些难办。
听完班富的叙述,班克微微一笑宽慰道:“爹,你就放心吧,我这不是现在好好的吗,再说毕竟是官府,我们也不好轻易与知府大人硬刚。”
昨天晚上一回家,班克吃了一颗老爹化大价钱求购来的养神丹,昨天还很虚弱的他,今天就活蹦乱跳了,就连头上的伤都基本好了。
“爹也不是想和知府大人硬刚,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官府将你关了三天,差点要了你的命。这次不计较,下次就很容易发生类似的事情。”班富忧虑道。
班富虽说是烟霞城首富,但毕竟发家时间尚短,而且家里人丁稀少,底蕴自是比不上那些关系错综复杂的势力。所以,他要让班府变成一只刺猬,谁来伸手都会被扎。
这些年班克的顽劣不是没有班富的故意纵容。他要让整个烟霞城看看,他的儿子再怎么惹祸,他班富都能摆平,班府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他宁愿班克养成一个恶人的性格,也不愿让班克变成一个软弱可欺的人。不然,等他死后,班府的万贯家财会被人瞬间瓜分干净。
班克沉吟了片刻缓缓的开口道:“爹,我觉得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想,先是为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丫鬟将我偷偷抓进地牢关了三天,还差点死在地牢(实际也是死了)。我刚活着出来,官府的人就上门来说那个丫鬟是京都某贵人府里的人,而且人刚好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咱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急着和官府硬刚,而是要查清楚这个丫鬟的身份,以及我到底有没有调戏人家。”
“那你到底有没有调戏人家?“班富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三天前春风楼的人找到家里,说班克在春风楼调戏一名女子,被人家当场抓住,人家立时扣住了班克。是春风楼先垫付了一笔赔偿,才让对方放的人。
班老爷听到春风楼的话语后,深信不疑。以班克的性格来说,发生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班老爷对春风楼的处理很满意,当场甩了春风楼两倍的赔偿,让他们以后处理类似的事情就按这个方法来。
春风楼的人走了,可班克却失踪了。班老爷问一圈,都说看到班克出了春风楼,但至于人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班老爷一听急了,班克是班家目前唯一的血脉,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班家还不得绝后?
于是,班老爷重赏寻找班克的行踪,可班克就像失踪了一样,毫无踪影。班老爷没办法,找到了知府大人,让官府帮忙找一下人。而知府大人也是很热心,立即安排杨捕头帮忙找人。
“爹,我说我不记得到底调没调戏了人家了,你信吗?”班克尴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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