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所观壁画,其中耸立着一座华贵的凤凰楼。

楼上高挂着珠帘翠帐,精致豪华。

画中清晨时分,在楼台的窗口,有一名女子刚刚起床,头发随肩散落,还不曾梳妆。

此刻正在楼头,挂起玉色的帘钩,眺望春景。

樱桃小口好像要张开来说话一般,嘴唇微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正在眨动,眼波将流。

上官云被画中女子吸引,注目了很久,不知不觉间神魂飘荡,恍恍惚惚的陷入了想入非非的凝思之中。

忽然,他的身子轻轻飘起,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入了画卷之中。

只见楼阁华光溢彩,不像是人间世界,倒与着曾经到访的天宫有几分相似。

上官云被这楼阁所吸引,不由得围着它打量了起来。

待他行至侧面,却是猛然发现,华美的楼台竟有一半,凭空消失了一般,摇摇欲坠。

上官云打量良久,已经忘了师兄林回,和自己此行是从望虚观而来,寻找失踪的孟元星的了。

他立在其中,只是对着损坏的楼阁,徒然生出了感慨。

过了一会,从远处山林中,走来了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肩膀上扛着根刚砍下来的圆木,满头大汗,甚是吃力。

待青年行至楼边,上官云上前搭了把手,帮他把圆木放下。

那人拭去额头汗水,连忙道了声谢。

上官云疑惑道:“敢问兄台名讳,此处又是何地。兄台难道是此间樵夫?为何不寻个车来拉木材,像你这般几时能走到城中去卖呢。”

青年摇了摇头,回到:“我只记得自己姓孟,却也不知此处是何地。”

“只隐约感觉到,这楼台本是我家,只是不知怎么,一夜之间被烧毁了大半。”

“于是终日去林中砍些树木来,修缮房屋,只是进程实在缓慢,不知何年月才能完成。”

上官云大惊道:“这等金碧辉煌,巧夺天工的楼阁,竟是你一人建成的吗?”

孟元星皱起了眉头,却也理不清思绪,只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这楼台应不是我一人之力所能完成,而是本就在此。”

“但若本就在此,又为何无人与我争抢,只当做是我家呢?”

“兄台,还不知你是何人,又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啊?”

上官云听闻此言,如遭雷击。

只感觉耳边有蝉在鸣叫,眼前直冒金星,头晕目眩实在无法忍受,竟然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突然,上官云灵台中的八卦无极真火闪动一下,逐渐让他的心神恢复了清明。

于是他的身体重新变的轻飘飘的,从画卷里悠悠飞了出来,重新化作了人形。

上官云回想着刚才的情形,知道自己是在画卷中走了一遭,灰心丧气,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有些手脚发软。

此时他仍然保持着进入画中之时,所保持的姿势,两眼死死盯着墙壁的方向。

一阵后怕的上官云,正要将头移开,却猛然发现,那挂在墙上的画卷,生出了许多变化。

再看那楼台上方的窗口处,已是空无一人,哪还有刚才妙龄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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