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林圳和另外一名杂役弟子掐诀收了半日的丝,累了连调息的力气都无,早已沉沉睡去。至于李桐和白渡则低声讨论着剑术上的一些见解收获,互相补以。
飞舟穿过云层,此刻正是日落西山,圆月东升之时,立于此地正能瞧见半边红霞半边星海。日月同天,明晦未分,这等景色让李桐一时间也惊绝震撼,而在那明晦之间的太清仙宫,更是显得古朴宏伟。
“两位师弟这次倒是为宗门立了大功,有了这玉织娘宫中的仙衣品质又要提上一筹,待我替两位美言几句,以我们织造院连院主的大方性子,少不了是要奖你们一件荼箓仙衣的。”相元基春风得意,语气也轻松许多:“至于黄家送的灵草,你们养剑童子归属玄宝院,找徐仙师门下之人托为炼丹,比直接吞服要划算。”
“谢谢师兄提醒了。”李桐也是谢过了相元基提点:“此次还是要谢过师兄一路提携。”
“当不得你一句谢,师兄我天赋有限又不善斗法,这辈子也只能活的糊涂些,兢兢业业积攒些灵铢宝材留予后人。”相元基叹了口气:“所以结交些青年才俊,也好以后有难时能得诸位囊助。”
李桐白渡两人也是说着些客气话,一路和和气气回到了竹庐当中。白渡对今日剑法体悟仍觉不足,在院中在演练剑法,而李桐则换了套新衣过后开始看起那在骸骨手中拾得的卷轴。
那卷轴材质非纸非布,其上的字迹过去多年还清晰可见,可其中的内容却晦涩难懂,李桐虽是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却不明所以。
“本以为修行之法都同养剑经那般好懂,倒是我天真了。”李桐摇了摇头,将卷轴收回袖袍当中:“仙法不轻传,看得出其中蕴含杂学知识甚多,以我之造诣怕是难以读懂。”
心中如此思索着,突然却想到尘老或能替他解惑,只是无论他如何对着残剑呼唤,尘老始终不曾现身。
而这时白渡也练完剑返回屋中,边擦剑边疑惑问道:“你在作甚呢?”
李桐慌忙中想要收起残剑,但白渡也一副熟视无睹样子,似乎看不见他手中残剑,便知道剑中诸位残魂大概是知晓外界之事的,只是不愿搭理他罢了。不过想来白渡应该也是世家子弟,应该对于道藏仙传所知比他多些。
“白渡,我听说这仙法晦涩,一般童子都读懂不得?”
白渡将剑收回剑鞘,笑着答道:“那是自然,术法越是高深,所需学识也越多。我太清功法就牵涉山、医、命、相、卜五术,另外连术数、公输、杂学也略有涉及,若是其中原理不明,术法施展不出威能不说,还有可能反噬自身。”
“可这些东西门中也未曾教过,也未严明何时教授啊。”李桐有些咂舌,就他前世所知,光山术一门就有就分食饵、筑基、玄典、拳剑、符箓五法。其中玄典中的道哲就够普通人学究一辈子了,如此看来修仙还真是为凡俗所不能为之事。
“你看时看包裹时被那本剑谱吸引住了,未曾看其余的道藏吧。”白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便啜饮着便说道:“洞玄洞神洞真,正统三洞三经全齐。连藏外的黄庭内外景经到化书、归藏,甚至连紫微斗数、子平推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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