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满意嘛,要多用点力嘛…”

昏暗的火烛之下,鱼澄儿面容显得有些红润,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

这还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不是很娴熟,难免有些紧张。

“好多了。前些日子你说喜欢姜永的词,我让人请他写了些给你带了过来。”

鱼澄儿将手从沈倾白的额头松开,接过那厚厚一叠的诗词,眼神一愣。

“不过是随口说说,世子费心了。”

“顺手的事情。估计是昨日感了风寒,现在头也没那么疼了。”

沈倾白看着局促不安的她,心中却生出几分打趣的念头,“倒是多亏这风寒,要不还享受不到这待遇。”

这话一出,鱼澄儿脸刷得红润起来,就连琴声都出现了些许变化。

沈倾白刚要开口,隔壁隐约传来木床嘎吱作响,还伴随着鞭挞撕拉以及微弱喘息声。

鱼澄儿眼睛都没动,依旧弹琴,“访仙居本就不单是听曲的地,只要钱管够,就算是需要忍受些恶趣味,也多是人上赶着去。”

“真得?赶明儿我去问问多少银子能赎你出去。”沈倾白玩笑道。

“不过是待罪之身,能活着便很好了。世子不要打趣了。”

鱼澄儿的眉间浮现痛苦之色,最终也是无奈一笑。

【你的话触动到鱼澄儿内心最不愿谈及的事情。】

【父亲本是朝廷一品官员,却在数年前被卷入起贪污案件,被贬岭南。】

【而鱼澄儿却被皇帝被贬为下九流的青倌人,虽无性命之忧却只能终日在坊仙居当个歌姬。】

千金都赎不了自由身,熟知些内幕的官宦子弟更是怕牵连上关系。

“要是没什么事情,我有些倦了。”

鱼澄儿还是一副清冷模样,抚摸着那卷珍贵诗词,沉默不语。

走廊外传来酒鬼跌撞的脚步,沈倾白走出去险些撞了个满怀。

还没下楼,就听见剧烈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高喊,

“奶奶滴,出人命了。”

这一吆喝瞬间将全场的目光吸引住。

两个喝得大醉的酒鬼面色惨白,颤悠悠指着无意撞开的房门。

房间中一个瘦弱的男子浑身上下就穿着条灰色短裤,手里捧着绸缎将身下女人绑住手脚,打了个死结。

而那名歌姬也只留件红色肚兜,白嫩脖颈上深红印子显眼,胳膊上油蜡烫伤痕迹还未散去。

“不是的,闹着玩呢?”

男人有些尴尬,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哟,这好像是冯威镖局的少东家啊!”

“年轻就是好,玩得也是真得花。”

“看这桌上的小皮鞭,没想到冯凌玩乐时也不敢把这家里传授的功夫丢下。”

楼下有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纷纷打趣开口道。

冯威镖局在京都也算少有名气,走镖价格公道而且极少发生延误或是被山贼夺镖的事情。

沈倾白站在人群中,眼神落在那名歌姬身上,不由皱起眉头。

哪怕在这样吵杂环境中,她仍旧一动不动,身体酥软如同一滩暖玉。

“不会真玩出事情了吧?”

“不是的,只是服用些稍许迷幻丹药。”

冯凌连忙开口,但手指无意伸到女人鼻息之下,身子一抖,连忙躲到一旁,也顾不得咒骂这些坏了好事的酒鬼便要将房门合上。

这一反常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在场人的目光。

看着他那惊愕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用右手抵住房门,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极快地用手指伸到女人的鼻息之下。

“死了!”

“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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