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去了书房,昨日已收拾过的祖师婆婆画像、书籍、药草、银票放在包袱里。

跪在供奉师祖画像的供桌下面,敲击了几下,找出大概中空位置,从书桌上取出砚台,朝着中空的位置敲击,出现裂缝,又重点敲击裂纹处,墙面破开,出现两个木盒。

叶清又敲击几下,把破口开裂的更大,取出两个木盒,木盒各有一把形状不同的锁子。

一个长长扁扁的,拿起摇摇,里面的东西撞了一下,按照盒子形状和响声,这个应该是存放师门药典的盒子。

另一个盒子,应该算是个小木箱,有一定的高度,锁扣处有雕刻吉祥图案。拿起来晃晃,里面有物品滑动的声音,声音不脆,应该还有其他东西阻挡。

叶清又伸手去破洞里摸了摸,没有找到钥匙或者开锁工具。

起身去书桌和旁边立柜上找了找,也没有看到能存放钥匙的盒子。

叶清又摸摸盒子和锁子,不是密码锁,下山后等到了落脚处后,找口木箱存好,不能打开。

等到灵儿的灵魂回来后,要把这两个木盒和师父遗嘱完整无缺的交给真正的灵儿。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叶清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出发。

找出灵儿衣裳后,叶清想到,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态度,毕竟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男子装扮更易出行办事。

于是,找了一身师父的白色常服换上,袖子长出一节,叠成三折别在袖口里处。

用木簪把头发盘起,然后裹着一块蓝色布条扎上。耳洞里的耳环和手上的祖师婆婆镯子摘下。

一个尚在发育、清秀俊朗的少年郎出现在萧皓瑾面前。

“我收拾好了。”

萧皓瑾看到叶清后,有一瞬间的失神,红肿的眼睛里透着纯净,如盈盈清泉淌过,冷淡,疏离,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身男子衣服不太合身,出门在外,不合身行头穿着不舒服,怎么想着穿师父的衣服?。”萧皓瑾打量后试探性问着。

“先凑合着穿着下山,等到山下市集,再去成衣铺买一套合身换上。

毕竟非亲缘关系,年轻男子和女子同行在外,出行、吃饭、住店,甚是不妥。

以男子装扮示人,我扮成你的仆从,两个普通的行人,不会引人侧目注意。”叶清答道。

萧皓瑾点点头,说道,

“包袱给我吧,路上我们只是主仆相称,方便行事,你不是仆人,东西我来拿吧。”

“你身上伤势未愈,我自己拿得动,就不劳烦了。”

萧皓瑾没听叶清的话,径直扯起包袱,走出院门了。

“我想再去看看师父老人家,这一别,估计要很久才能回来看望他,走之前再见一面。”

叶清怯生生在后面说。

“不要再打扰师父安息了,咱们当前任务是尽快找到凶手报仇,报仇后就能回来告慰先生。”

萧皓瑾心想,你再看一次,又昏死过去,怎么办,肯定不能再去了。

叶清无奈出门,锁门后,在门前叩首拜别。

在下山的路上,刚走了几步,叶清一直回头想往师父坟茔的山头上走。

萧皓瑾眼疾手快的拉住叶清的袖子,继续往前走。

可能拉的有点急促,大声咳嗽起来。

“包袱里有水囊,你喝口水再走,别累着。”

萧皓瑾的咳嗽声,彻底让叶清没法再说想去看看师父的话了。

在明媚阳光的陪伴下,两个人并排着行走在下山的路上。

路上,叶清开始思考,这个陌生的社会里,是什么样的户籍管理制度?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身份证?户口本?普通百姓离开土生土长的居所去其他地方谋生,寻亲,嫁娶,办理户口迁移吗?

这个社会的生活成本怎样?物价几何?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是多少?

普通人家一个月大概多少两银钱?师父给我留下三百多两银子能生活到多久?

叶清聚精会神的想着下山后的生计问题,面容严肃;未经现代开发的土路,总有小石子、土渣子磕磕绊绊,路上走得挺慢。

萧皓瑾看了眼叶清,感觉她又有些失神,轻声叫了两声,“灵儿,灵儿”。

叶清没有听见,萧皓瑾以为她又在想师父,声音大了些,叶清从思考中回过神。

“灵儿,又想师父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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