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的深夜。
小萧皓瑾在沉睡中被三舅的求情哀泣声惊醒,迷迷糊糊,只听三舅拼命求母妃去父皇那里求情,开始母亲只是拒绝,后来二人争吵起来,母亲应是非常生气。
“你下狱那天,三舅一直跪到宫门下钥,仍然不死心。
跑到母妃的寝宫重华宫苦求,请母妃去跟皇上求情。”
“娘娘,郑太医肯定不会伤害小五的,他一心只想学医救人。
他秉性纯直,有医无类,寺庙、济福堂义诊,给流浪汉、乞丐、讨饭的人,施医赠药,为了救人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样的人怎会不医好小五,不可能伤害小五的,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而且郑太医开的药方和小五的脉案都在太医院留档,其他太医也是看过了,用药没有问题。”
“我的傻弟弟,就是因为他的药方和用药没有问题,才是大问题。
药没问题,肯定是人有问题。
已经三天了,小五持续高烧,人昏沉沉,脖子肿胀,呼吸断断续续,基本不能吃东西,只靠着药剂和参汤维持,其他太医来看了,也是束手无策。”
慧嫔娘娘拉开帘子,“你看看现在小五,哪有鲜活的人气呢?”一边说着,一边哭。
“你说以前那是在宫外,现在是皇宫,名利,仕途,金钱,富贵迷人眼。
人心很容易被这些浮华迷惑和收买,皇子这么多,位置却只有一个。
以前救人,现在就不能替人消灾来害人吗?”
“一个人的本性不会轻易改变。
潜渊幼时丧母,少年丧父,幸得遇到一位老郎中,教他医术。
他一直学习钻研医术,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他考入太医院,也是为了习得更好的医术,行医救人。本就微薄的收入还时常买药赠人。
现在还是在通化坊赁着房子居住。如此一个木讷单纯之人,怎么会有害人之心,更何况他难道不知伤害皇嗣是灭族大罪吗?”
“恳请娘娘,向皇上陈情,再宽限几日,查明五皇子的病情。
不要冤枉郑太医。”
“瑾儿是我的命,我是不会去求情的,至于郑轩,就听天由命吧。”
“二姐,二姐,我求求你,潜渊一定不会伤害瑾儿。
他那么心性至纯之人,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要是做了伤德的事,愧疚之心会折磨死他。
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细节疏漏,再叫其他太医一同来会诊,不要贸然把潜渊下狱,他真得是冤枉的。”
杨家三郎,又行叩拜大礼,头向着地面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潜渊不能去刑部大牢,他会被刑讯逼供,又无其他嫌疑人,一定会被定罪,他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二姐,二姐,从小到大你都惯着我,宠着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
这次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潜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蒙冤受死,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
“我不会替他求情,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和他的不清不楚关系就随着他去了,便会断。人去灯灭,总是会放下的,等收心后,好好想想入仕的事情。”慧嫔有些发怒,声音不自觉吼出来。
“二姐,你胡说什么,我和潜渊是至交好友,清清白白,从未逾礼。”
慧嫔发笑带着质问,
“至交好友,你信吗?为了好友,时常要去住寺庙?
没有非分之想,没有超出朋友的邪念?家传信物会给他?
那你敢发誓吗,就赌郑轩的命;如有违誓言,郑轩不得善终。”
杨家三郎抬起手臂,“我,杨宁致和郑轩,……”,无力垂下头。
“二姐,这都是我的心思,潜渊木讷单纯,只把我当成志趣相投的至交,别无他想。
只要你去求情救他这一次,我以后不会再见他,远离他。”
慧嫔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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