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看过三封信后,交给了李六,将信件装好后,派出六人快马送了出去。

韩术走到那读书人面前,深深地一拜,说道:“敢问先生名讳!不想先生如此大才,义军之前得罪先生,还望先生恕罪!”韩术有模有样的学着脑海中电影里的影像,但就像所有的新手一样,演技非常拙劣。

“只是个穷酸的书生而已,不敢当将军如此大礼,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德。”可面对这么拙劣的表演,对面的这个读书人,不仅没有拆穿,反而在尽力配合。不是因为他瞧得上韩术,而是因为这地上的血迹未干。

“原来是欧阳先生,先生刚才为在下写的那三封信,不仅字写的快,而且写的好!”

刚说完半句话,后半句韩术就原形毕露,引得欧阳德一阵恶寒,终究还是一个粗人!

“在下已经完成贵军所说的事宜,可否放在下离开。”欧阳德说道。

韩术说道:“先生今日累了,还是先行休息,明日,我派亲卫亲处护送先生回乡!”

回首向李六说道:“李六,将后院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让欧阳先生住下,再找两个伶俐的丫头伺候先生!”

“是!”李六挥手招来两个亲卫,欧阳德见此情形,也只好跟在两个亲卫的护卫下去了后院。

韩术坐到关铎对面,谈起来当下的形势。

“咱们举首义,这纪正是第二个。过不了多久,天下的义军便会蜂涌而起。”韩术说道。

“关将军,接下来,咱们如何对待这些义军?”

关铎拱手道:“元帅,提出的那三条,就很不错,尤其是最后的十六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想过之后,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了。”

韩术微微一笑,说道:“本帅觉得那个书生不错,我想让他做咱们的军师,管些来往公文,如果顶用的话,也可以让他管理一下咱们的后勤粮草。”

关铎说道:“只是三封信吗?”

韩术说道:“我觉得此人也有借此显摆之意,他竟然在李六吩咐之前就从咱们的对话之中,写好了三封信,本意就是想引起咱们的注意,也是一位不安分的主。”

关铎抬头看向韩术,说道:“不如,就先请为军师,试一试,也算是千金买骨。”两人默契的笑了起来。

“可惜关将军是大将之才,其实我更中意关将军做本帅的军师。”

“可惜关某已经被这几日案牍的公文给累坏了,才知道这也是个磨人的差事。”

韩术接着又和关铎谈论接下来的东征。

韩术到是冤枉欧阳德了,欧阳德之所以在他们说话间就把三封写完,纯粹是职业习惯。欧阳德游历天下多年,就是靠这个给有钱人做个帮办,或者给人抄书挣些钱,勉强糊口而已。他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就是靠这个本事才没饿死。

后院的欧阳德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被反贼五马分尸,还是掏心挖肝呢?经过这一天的折磨,本已心身疲惫的欧阳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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