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此刻正沉浸在寿宴的喜庆之中,宾客如云,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费介站在范府门外,望着那络绎不绝的宾客,心中却焦急如焚。
他没有请柬,所以被范府的家丁拒之门外。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龙骧商号的崔大总管也来到了范府门口。
费介跟催无为只有一面之缘。
他眼前一亮,顾不上考虑对方感受,赶紧走上前去攀谈:“崔总管,您也是来为范夫人贺寿的吗?”
崔总管神情淡然的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精美的拜帖,交给了范府的知客。
然后,他就跟木头一样在范府门口束手而立,既不看向旁人,也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费介站在他的身旁,觉得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一会儿,范府的管家亲自出来,恭恭敬敬地请崔总管入内。
费介灵机一动,趁着范府下人忙碌之际,悄悄跟在崔总管的身后混了进去。
范府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宾客。
崔总管进入范府后,当面呈给范老太太一份贺礼。
范老太太好奇地拆开礼盒,里面是一份陈旧的竹简。
她拿起竹简仔细观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当她读完竹简上的内容后,脸色骤变,立刻下令遣散宾客,并张贴出讣告:司南伯在海外遇难。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范府炸开。
原本还在欢声笑语中的人们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范府上下也立刻变得肃穆起来。彩灯被撤下,白绫被挂上,整个范府被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
范老夫人也换上了一身缟素,瞬间从一个喜庆的寿星变成了悲痛的寡妇。
她跪在灵堂前,泣不成声地表达着对司南伯的哀悼之情。
费介趁机找到了城王世子李云起,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陈萍萍连人带船都被市舶司扣押了!”
李云起闻言面色一变。
他在范府里已经帮不上忙,于是向范建告别后,便匆匆返回了城王府。
叶轻眉离开龙骧宝船时,曾交代船长,从今以后所有船员暂归城王府调遣。
龙骧商号给水手们都待遇极好,所以船长不想另投他主。
叶轻眉许诺,如果船员们在城王府工作的不开心,随时可以回龙骧商号。
船长听了这才放心留下。
陈萍萍登船后,被船员们当主子供着。
他很快就对船上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市舶司的巡查队登上龙骧宝船时,陈萍萍就以管事者自居,跟士兵们周旋。
他在王府里见惯了王公贵族,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自命不凡的气质。
寻常兵丁都懂得察言观色。
一般情况下,他们只要看到骄傲自满的人,都会谨慎的询问来历。
陈萍萍跟市舶司官员也打过交道,只要攀谈起来,就能拉上关系。
然而那位带队的把总似乎是一个四六不懂的混球。
他蛮横的叫嚣:“例行检查。叫船主过来。”
“各位军爷有何贵干?”船长来到巡检把总面前,帮着陈萍萍打圆场。
陈萍萍自然不能说出船主是谁,因为城王购买龙骧宝船属于绝密行动。
他仔细打量着市舶司的兵丁,发现那帮人虽然长相各异,但是每个人都面容凶恶,目露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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