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快跑!”看到端木邪如此异象,竹翮本能的感到强烈的危机感,可此时通告已然来不及,只见端木邪突然向前一闪便不见踪影,在原地居然还能看到一缕残像。此时的曹清雪只来得及举刀格挡,起初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此时也早已消失,只剩下一脸凝重,然而就在下一刻,曹清雪身形轻晃一下,然后跪倒在地,而此时的端木邪已在她身后一丈处站立,口中说出话语森冷沙哑不似人声:“看你这么漂亮,留你一命,我可做不来这种摧花的勾当。”话语落下,曹清雪手中大刀碎裂一地,而她本人则是吐出一大口鲜血,腰间出现一道细微的血线,随即扩开,血液猛然渗出。染得那红色的衣裙更加红艳。看得出来,如果这一刀再偏些许,曹清雪那堪堪一握的腰肢便会拦腰截断。“小。。。魔头!”曹清雪无力倒下,口中喃喃自语。
看着扑倒在地生死不知的师姐,竹翮红着眼睛将大弩扔到地下,从腰间抽出双龙枪就要朝着端木邪杀过去,然而此刻的端木邪又开口说话了:“他娘的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不说你现在打不过我,就是能还有个云小道呢,你师姐目前没事,不代表这样放着不管也没事,你自己掂量吧。”端木邪说完缓缓把藏锋插进刀鞘,一手握在刀柄之上。身上阴冷气息随着黑雾渐散,站在原地扭头看着竹翮。云观此刻也放下长剑,平静的注视着竹翮。竹翮深吸一口气,插好双龙枪,背起大弩,快步走向自己的师姐,看了眼端木邪后,抱起自己的师姐默默离开。待得二人走远,端木邪没好气的大喊一声:“他娘的别再来烦我了!下次再来我真动手了啊!”喊完后远处那道身影明显停滞了一下,然后离开。“我若今晚下死手你会阻我么?”端木邪看着竹翮离去的方向,一脸疲惫的轻声问道。“不知道。”云观收起长剑,表情复杂的回了一句。“拜托,我还没杀过人呢!”端木邪咧嘴笑着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云观急忙过去扶住,表情轻松,似是松了一口气。
“诶哟喂不得了,第一次施展金乌秘典心法,就能施为到这程度。”不远处一身锦缎的胖财主感叹道。“少主天赋不亚于帮主,咱金乌岛后继有人咯。”一旁农民打扮的瘦高个老人捏了把手中的锄头把,嘬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杆儿,吐着烟的苍老面庞似是有些动容。
云观将昏迷的端木邪背到篝火旁,看着这货并无致命疮口,继而掐起手腕号过脉后,云观皱起眉头。此次袭杀使端木邪内伤很重,云观欲要度一道真气给他,正要施为却又停手。二人功法相克,此时若是贸然输入真气,怕将是雪上加霜。然而这家伙又刚刚突破者境,猛然间又想起若露的交代,云观很是烦闷。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面前空中却是悄无声息的突兀出现两个人,云观登时被吓出一头冷汗来。云观欲要探查二人气息,却发现自己真气如泥牛入海。那种让人憋屈压抑的气息时隐时现。云观敢肯定,这二人若是联手施为,自己的师傅也许可以阻杀,却不能阻止二人退走。二人飘落到他面前,坐在云观对面的地上,看了眼端木邪,然后又看向云观。此二人,一个锦缎富家翁打扮,这人矮胖身材,一脸讪笑,腰间别着的一个纯金算盘在火光里熠熠生辉,手中此时正把玩着两文大钱,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个锦盒。另一个干瘦如柴,一脸愁苦,怀里揽着锄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一言不发。云观看清二人扮相,暮然大惊:“你们是!”
一锅旱烟的功夫,老农站起在鞋底磕掉烟锅里的灰烬,胖财主笑着向云观作了作揖,二人又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云观站在原地,手中多出一个锦盒,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这一路上,这小魔头可是差点死上好几回,这俩传说中的杀神居然就这么跟着看了一路,此次若不是担心自己少主根基受损,怕还是不会现身吧?”云观内心如此思忖。
云观将盒中取出的一枚丹药用溪水化成液状,一点点灌进端木邪口中。这二人临走时那胖财主再三叮嘱莫要告诉自家少主此事,说是怕伤了这要强的少主自尊什么的。“就这臭不要脸劲儿的货还有自尊?”云观暗自腹诽,然后看向卷缩在地上,疼的直哼哼的臭不要脸。又过了一个时辰,端木邪满身臭汗的爬了起来,看了眼一旁打坐吐息的云观,也不顾其他,自顾自开始吐纳顺气。直到东边儿天空发白,端木邪一口浊气呼出,站起身来跳进一旁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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