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秋:“怎么说呢?一句话:挡不住。当时采用的不是晋级赛而是擂台赛,这也是因她而改的。她上场就宣布接受所有登台者的挑战,打败她才能在台上接着站着。结果是谁上场谁下来。我如果当年和她正面交锋,她就是用斧背也能把我劈下台。”

晖舟:“可是我听说您当时并没有和我妈在台上争出高低,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多秋露出难言之隐的样子,接着说:“如此说来就要说到另一个人郝云绕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晖舟:“知道的不多,愿闻其详。”

多秋:“你听好了,之后的故事就是我和郝云绕之间的事了。你妈的故事还讲不到。郝家也曾是教会中的世家大族,在她祖一辈没落了,迁移到外省。到了他父亲掌家的时候,我父亲念在郝家几代人功勋的份上帮他们迁回京城恢复了爵位。”

说到这里多秋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一句话被她生生咽了下去:我爹这种糊涂决定就是之后一切悲剧的开始。

多秋接着说:“郝家迁回京城后并没有马上恢复往日的地位,当时京中的大族排挤他们,郝家族人又多是平庸之辈。他们就这样没落下去或许对他们也还不错。可云绕父亲不愿意放下祖辈的荣耀决定倾尽所能把云绕培养成栋梁之材,他甚至苦劝我父亲收她为徒。

就这样我们同窗多年,感情如同姐妹。话虽如此,我们之间还是地位之分的。因为她父亲欠了我父亲太多,这种亏欠就延续给了云绕,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打开她这一心结。

云绕在我面前永远以仆人自居,直到她认为能够偿清债务的时候。在你妈在赛场上势不可挡再没人敢出战的时候,云绕觉得报恩的机会来了。就算有很高的风险,她也要将你母亲踢出这赛场,替我铲除想要取代我的人。可能连她都没想到自己做到了。”

晖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妈故意输掉的吗?”

多秋:“不单仅是输掉。你妈是真正能够主宰战场的人,她能让云绕刚出场就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自己在她英武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最后奋起反击无果后黯然退场。这是一场好看的对决,叫好声久久不能停歇,郝云绕的英姿也留在了所有人心里。”

可我看得出来她一份真能耐也没使出来。就跟她说过的一样,现在她明白入林会不是通向皇位的大道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那她就让这出戏精彩地进行了下去。

就这样夏见露下到看台继续看着台上的好戏,她的退出并没有让这出戏回到原有的剧本。云绕天真的以为我再上台把她打败了就能还我人情,让我稳坐江山,可我往前看了一步。我知道夏见露一定会回来再次对我们发起挑战,而且她一定有底牌留在了那时,如果我比她先展露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以后一定要吃亏。所以我大胆地决定宁肯输掉比赛也不能比夏见露多外露一分。

云绕和我没有准备,不能装输得跟你妈一样真实。而且她已经展露出自己所有的本事,面对不能拿出真本事的我,只有一个结局。所有人都没想到我竟然会输在她手里。

从此之后无论是否愿意她有了新的身份,就是我最大的对手和绊脚石、这场入林会最大的赢家。

晖舟:“可是史书上记载当时入林会的优胜者不是她,是杜撼霜啊。”

多秋继续说:“这件事后面的发展很巧合。郝云绕打败我之后就傻在台上了,我父亲和对我们忠心的所有人都傻了。事情绝不该这样结束的,除了我大家不会允许任何人获得优胜。云绕的父亲更是快吓死了,他以为等这件事过后云绕一定会被我父亲打死。”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也不知道撼霜怎么有这么大胆子,她跑过去跟我父亲说自己有办法上台把云绕打败,问可以不可以。我父亲当时虽然非常手足无措,但还没糊涂到不能权衡利弊。将我战败的人和获得优胜的人如果是同一人,将来对皇位的威胁不能轻易处理。可如果撼霜打败云绕,之后再找机会让我当众打败撼霜。这次事件对我的影响能保持在最低的程度。于是我父亲向她许诺,如果真能打败郝云绕解开僵局就不怪她获得优胜,之后封赏任其挑选。

杜撼霜这人出身京城的小户人家(是在计多秋眼中的小户)从小就谦虚腼腆,被选中跟我们一起游学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什么抱负经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的成绩总是刚好能保持住能让自己跟得上我们,没人会对她有什么嫉妒或是提防之心,就是不如她的人也不会。可是随后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被安排好一样。她入林会的时候竟也过了,而且现在还没上过台。而且她正好有克制云绕主要技能的本领。云绕此时在台上也明白了我父亲希望自己被这个不起眼的姑娘打倒,撼霜人生当中第一场受众人关注的比赛就这样轻易地赢下了,这也是她一生当中最后一次当众展示过自己的才能。因为厉害的人都应被你妈打倒了,撼霜就像捡了一件别人不想要又不敢捡的破烂一样获得了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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