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连着六子叔,确实一并烧成灰了。

朝夕将木屋中,陈六子留下的信交给了王阿凤,后者只看了一眼却嚎啕大哭。

玄霄大殿内,师兄妹四人面面相觑,王大娘对六子叔的感情可真好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然死去的白月光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王阿凤却嚎得更大声。

“我不识字!!”

顾清汗颜,急忙拆了信封,拿着信纸读了起来。

“凤啊,当初你丢的老母鸡,确实是我偷的。”

“勿念。”

王阿凤咂着口。

“没了?”

顾清将信纸翻来覆去。

“嗯...没了...。”

大殿里五人哑口无言。

六子叔好不容易树立的高大形象轰然破碎。

王阿凤接过信纸,恨恨的咬着牙。

“看来是他留的信。”

“确实像那贱驴平日说的话。”

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信纸上,不一会儿就将整个信纸侵湿。

“但这贱驴死就死了,还不留个正经的两句话,我之后啊,一定给他立个贱驴碑,天天骂他。”

“可惜呀,以后再也....见不了他了。”

“唉。”

几十年未淌过半滴泪的阿凤,今天哭的像泪人。

她哽咽着声音,边走边骂,边骂边哭,跌跌撞撞,一步轻过一步,走下山去。

花秋叹气一声。

“我跟去看看,山路多崎岖,又常生毒虫,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朝夕失落的坐在板凳摇晃着小脚。

好半天她才开起玩笑。

“往后的日子里呀,阿凤大娘的饭菜里一定多样东西。”

“相思泪。”

杨禾揉着朝夕脑袋,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此次斩邪,可有异常?”

朝夕终于来了精神,她扯着顾清坐下。

“师兄!咱们玄霄山以后得有剑仙了,收了个宝儿!”

杨禾意外的打量起小十三师妹。

斩邪和剑仙之间有何关系?

李朝夕手舞足蹈,夸张的评起了书。

“却见那时,那六子叔,啊....是那凶恶邪修!”

“啊对!是那凶恶邪修!一口就吐出一柄魔气腾腾的魔剑,霎时天昏地暗,斗转星移,他左手捏着一团魔火,右手持着万千骷髅,只轻轻一踹,便将玄霄山的李朝夕蹬飞在地,就在他即将要扼杀那如耀眼般光芒的咒符天才时。”

“一位手提柴刀的剑仙,从九天之外降临人间,只轻轻挥手,那邪魔顿时消散,要问这神明般的剑仙为谁,那便是玄霄山第十三师妹,顾剑仙是也!”

顾清腾一下羞红了脸,哪有师姐这样吹牛的呀。

到底还是大师兄资历高呢,杨禾在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自我马屁中找到了重点。

“那按朝夕所说,邪修是小十三用柴刀了结的?”

李朝夕不知从哪来搞里一颗鸡蛋。

她啪的一下就当着杨禾的面捏的稀碎。

“准确来说是,鸡飞蛋打!”

“哟....。”

“鸡飞....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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