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速度极快,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内喀尔喀兀鲁斯的巴林鄂托克全部人口和财产落入种金手中,自身损失微乎其微到几乎没有。
可钟金并不高兴,生气到完全不给面子的叫来负责外围战线的莫日根,马鞭子啪啪啪的抽啊,边边见血。
“莫日根!你的马刀生锈了吗?你的弓弦腐烂了吗?给你两千草原勇士外围游弋,一个巴林人都不许放跑,你放跑了多少!”
“狗奴才!你要是放跑几个逃奴马夫也就算了,可你的眼睛被鸟儿啄瞎了吗,你的脑袋灌满马奶酒了吗,你连巴噶巴图尔都不认识了?你竟然放跑了巴噶巴图尔!”
钟金气得杏眼圆瞪,莫日根如霜打得茄子默不作声。本来这场夜袭非常顺利,收获的战利品足以弥补寒冬里爬冰卧雪的辛苦,但身为巴林部首领的巴噶巴图尔成功突围,难免使这场近乎完美的胜利,完美的全胜完胜,稍显美中不足。
可这就是草原战争的无奈,不像长城以内要么坚固城池,要么大河溪流各种关隘,被堵在城里跑都跑不了。在草原上除非进入山谷盆地被围,否则打不过、情况不对、有危险,跑就是了。都是骑马的牧民,小的时候骑羊大了骑马,骑术和农民种地一样全看家本事,有马就能跑。李靖夜袭阴山掏突厥老巢,颉利可汗不就跑了吗,只不过运气不好跑进了徐茂公的埋伏圈。所以说李世民灭突厥一战运气好到爆炸,正常情况无外乎卫青的单于夜遁逃。
“额吉,额吉息怒,莫日根追随母亲多年,平时一向勤勉,冲锋陷阵勇于争先从不怕死,饶了他这一次吧!”
“哈屯,莫日根是老人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让他戴罪立功!”
“哈屯,饶他这一次吧,下次若还是这般,再送他去长生天面前受罚不迟。”
儿子不他失礼求情,大将扯布土骨、计龙等也都纷纷开口求情,钟金只是生气并未真想斩杀大将,借坡下驴了事。
“自己去领三十鞭子!”
莫日根应诺退下,然后领六十鞭,翻一倍。
老子皮糙肉厚的区区三十鞭子算个屁,当老子抽不起似的,先抽个六十。
莫日根去领鞭子,胜利的钟金开始准备打扫战场,舔包回家。
不过巴噶巴图尔总归是跑了,这让钟金美如白鹿的眼眸深处涌现一缕阴霾。
“暴风雪要来了……”
与此同时的潢水以北,厚厚的积雪下巴噶巴图尔一步一个深脚印的逃命,他的战马早已在逃命途中倒毙,只能靠着步行在雪原上跋涉,样子非常的狼狈。
“长生天,腾格里,请保佑我活着走到福余城,活着走到福余城……呼呼,那颜出·中根,我一定会报这个仇!一定要报这个仇!”
从潢河流域跨越到松花江上游,巴噶巴图尔坚毅的向福余城走去,去投奔他的叔父,内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炒花,摇人夺回失去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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