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纷纷而下,那是片刻的寂然扰得洛烟忽感觉窒息,脖子一阵刺寒,鲜妍的血刹那间在她的脖子上印成一条血痕。

差了分毫!

“该死!”

洛烟愣了片刻,缓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正面对着什么。

洛烟又怎知,自己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竟也能让人大费周章地请来杀手对付。

她在江府中得罪的人不多,若真要算上的话,恐怕也只有七小姐的丫鬟小竺了吧?

身体颤动,洛烟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吃力,眼前这四人皆是常年行走在刀尖上的嗜血之辈,而她连习武的半吊子都算不上。

“倒是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

“一个奴婢,雇主给的银子也算是对得起她这条命了。”

杀一个奴婢费不了多大功夫,洛烟在他们眼中便如同待宰的羔羊,让四个人来杀她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原本按照杀手准则应是一击毙命,但这样的猎物实在让他们提不起兴趣,竟闲聊起来,其中一人还冲洛烟喊到:“哎,姑娘,我们给你片刻的时间想一想是得罪了谁才惹来的杀身之祸,这样下辈子投胎也好注意着些。”

“普通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如此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洛烟双手握紧,环视着周围将她团团围住的四名黑衣杀手,暗自将江疏晔给的短刃从怀中掏出。

她这举动自然又引来一阵不屑。

“哈哈哈,这小妮子以为凭这么个玩具就能活命了,桑婪,去教教她这玩意儿是怎么用的!”

随着其中一名黑衣人向她缓缓逼近,其余三人皆向后退了几步,黑色的面巾也难掩他们的笑意。

“桑婪,你可慢着些,一天好不容易才接到一个任务,营中无趣地很,至少你得让这姑娘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个叫桑婪的黑衣杀手听候嘿嘿一笑,应了下来,刻意放慢了脚步。

他们这哪是在杀人,分明是在游戏,把我的命当作游戏。

在这沙城之中,谁都可以死,毒杀,暗杀,洛烟曾想过自己的结局,但唯独不愿自己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死在谈笑风生杀手的剑下。

洛烟忽然想起看江疏晔练武时他曾说的话:“活在这乱世,至少像个战士,握紧手中的剑,哪怕是死,也是铁骨铮铮。”

也是在那次,洛烟从清言口中听说江疏晔曾以千人面对敌国数万大军,守了一座孤城三天,差点死在战场上。

是那时洛烟对江疏晔有了一丝崇敬之情,随他练武时常幻想自己是否也能成为一个女将军,鲜衣怒马,驰骋疆场。

“如今看来是不行了,但至少不能让你们如此轻视了我!”

心中如此想到,先前的恐惧竟也消散了半分,洛烟心一横,握紧短剑朝眼前的黑衣人冲去,步伐虽不算矫健,却也沉稳。

“找死!”

剑光一闪,洛烟的手上又多了一圈血印,专业的杀手不比杀戮场中供人观赏的打斗,对付这样的杀手对她而言尤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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