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果然天降大雪,杨延昭见状大喜,遂与众将军连夜定下破敌之策。此雪甚紧,竟是下了数日,都未曾停歇。
三日后晨间,杨延昭亲率二千骑兵出营,纵马行至羌军营前叫战。
早有人将此事报给羌军元帅越吉,越吉闻听有一位头戴狼形面具的猛将在营门外叫战,心下暗道。
“我族传说,凡天狼星下凡者,皆身怀狼面。莫非正应在此人身上?”
于是越吉心下奇异,来到营门附近观看,遥望见杨延昭,头戴银狼假面,身披墨色铁甲,手中虎头金枪,胯下灰色神驹。其身姿雄壮,威风凛凛。在鹅毛大雪的映衬之下,好似远古凶兽一般。
众羌人见了,皆以杨延昭为天人之姿,心下都萌生惧意,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敢战。
越吉心下暗忖,此人英武,好似神明下凡,自己远不如也。
正在越吉踌躇不定之间,就见羌族少年姜为竟是不待自己下令,纵马挺枪,率领麾下一千狼骑,擅自出门迎战去了,当下暗怒道。
“这娃娃好生不晓道理,竟不听将令擅自出战。”
随后又转念一想,姜为枪法威震羌中,族人皆服。正好让他先试试对面将领的武艺,如果胜了,自己有识人之明,当居头功。如若败了,姜为不尊号令,正好可借蜀人之手除之。
于是当下,越吉先是命令众羌兵做好出战准备,观看来将虚实之后,再行决定。
杨延昭遥望见羌族寨中,竟然出来一位少年将领,心下道。
“羌人如此残暴,竟派一少年郎迎战,莫非是轻视于我?”
随后转念一想,暗道一声不对。前世宋代,军中有谚语。凡出阵迎敌者,需防四类人: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如若因此而轻敌,必遭其重。
杨延昭收起轻敌之心,全神戒备,将手中虎头湛金枪指向姜为道。
“来者且通姓名,杨六郎从不杀无名之人!”
姜为望见杨延昭英姿飒爽,宛若天人,心下战意已起。手中铁枪遥指杨延昭道。
“你叫杨六郎是吧……你这厮倒是有趣,竟然戴着面具迎战,若是等下小爷胜了,将面具借我戴两天可好?”
杨延昭见姜为一脸稚气未脱,又是少年心性,不通报姓名也就罢了,口气甚大竟然还敢调侃自己。当下不喜道。
“小娃娃,此处乃是战场,并非游乐之地。你若想战便战,若是不战,且自离去。杨六郎就算胜了你,传回营中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姜为听到杨延昭竟然如此轻慢自己,当下大怒道。
“呸!你这厮,可听闻羌中曾言‘姜氏有神枪,十五少年郎’么?小爷姜为,今天就把你的狼头拧下来,让你再敢轻视小爷……”
说着,姜为大喝一声“看枪”,挺枪纵马,直取杨延昭而来。
杨延昭见这小将马术精湛,如同一阵劲风一般,携赫赫威势,枪尖泛着寒光,朝着自己迎面刺来,于是当下大警,拍马舞枪而去,二人当下战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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