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莫不归把话说完,宁中则已插口道:“风太师叔?”

莫不归用剑鞘一指石壁上的“风清扬”三字,道:“风太师叔一直隐居在后山,弟子也是福缘深厚,这才得以被太师叔垂青。”

他连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宁中则,自然也不会隐瞒风清扬之事。

当然,事前他已跟风清扬说过此事,征得风清扬首肯,他才会如实相告。

原本风清扬还有不情愿,只是莫不归说宁中则对他恩重如山,他绝不会对宁中则有所隐瞒。

风清扬有感他一片孝心,加之也很欣赏他心有坚持,便勉强同意了,只是直言不会见宁中则等华山门人。

莫不归倒也不甚在意,欣然同意。

宁中则不知这些,猛地起身,问道:“风师叔在何处?怎的不出来相见?”

莫不归道:“风太师叔说他归隐江湖,不愿再见故人。”

宁中则闻言苦笑着缓缓坐下,道:“其实也怨不得风太师叔,毕竟二十五年前,华山派确实伤透了他。”

莫不归道:“哦?二十五年前怎么了?”

宁中则道:“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因偷阅葵花宝典之事,华山派分为了气剑二宗吗?”

莫不归点点头。

宁中则道:“剑宗坚持武功之道,应以剑术为主,气宗则坚持应以气功为主,剑宗指气功为主之说为邪说,气宗指剑术为主之说为邪说。双方均视对方为邪说,矛盾日益扩大。”

“二十五年前,华山气剑二宗的矛盾达到了最高点,终于双方再也不能互存,在剑气冲霄堂,也就是如今的正气堂,双方发生了好一场厮杀,俱都死伤惨重。最后还是气宗稍胜一筹,剑宗残余之人败走,至今不知所踪。”

莫不归大概记得这些,只是以他的身份,显然不该知道,所以只能耐心听着。

所幸宁中则语声温婉,只是听她说话便觉得心旷神怡,倒也不觉乏味。

宁中则见他听得入神,接着道:“风师叔便是剑宗最杰出的弟子。若非当日风师叔有事不在华山,如今华山派也轮不到我气宗做主。”

莫不归知道,风清扬是被气宗骗去江南娶亲,到了江南才知道上当了,等他回来时已然晚了。

可他显然不应该知道这些,只得问道:“怎会如此凑巧?”

宁中则微微犹豫,良久方道:“气宗长辈对风师叔很是忌惮,设计让他离开了华山。”

莫不归点点头,道:“好了,扯远了。师父,弟子这就将风太师叔传授的内功心法教给你。”

宁中则问了一句风清扬是否同意,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微微点头,神色也郑重了许多。

她深知风清扬的强大,对其传授的武功,自是十分重视。

当下莫不归便将六百余字的内功心法一字一句的背了出来,宁中则虽没有他的记忆力,却也并不差,只听了两遍便已全部记下。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宁中则便欲下山。

莫不归忽的道:“师父,回去后,还是让令狐师兄闭关修炼吧。如此等掌门师伯回来,惩罚也会轻一些。”

宁中则微一沉吟,道:“不若让他也来思过崖,也好跟你做个伴?若能得风师叔指点一二,于他也大有裨益。”

莫不归道:“如此也好,不过还需与太师叔商议一番,待太师叔同意了方可。”

宁中则点点头,道:“理应如此。既如此,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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