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墨绿色的老旧玻璃窗,“咘咕姑”的清脆鸟叫声清晰地响彻在耳边,付言翻个身挣扎着还是不愿睁开眼。

“都六点半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年轻女人一边流利的推开窗,扯开盖在小孩子身上的被子。

明亮耀眼的太阳光烧的人屁股暖洋洋的,付言强撑着睁开眼皮,瞅了一眼时间,不偏不倚地指向六点。

“妈,还早着呢!又骗我,再睡五分钟,”他无语地蒙着头又埋头苦睡,刚闭上眼又传来催促的声音。

“快点吧!都六点五十了,一会儿真迟到了。”温柔的声音伴随着煤气罐的轰隆声最终会叫醒每一个贪睡的小孩子。

付言再次不情愿的睁开眼,分针如他所料一般指向十分,迷瞪着套上黑毛线袜,撕开鞋袩子。

“好了,好了别催了,起来啦!”刮着纯白漆面的墙又裂出几个小块,把这些烦人的东西扫出床单。

此时妹妹还正在甜蜜梦乡,付言也已经自觉的从厨房向次卧赶去,使劲推推付莹心,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反应。

空旷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旧的衣物,破的办公柜,以及一堆记账本,还有他们的童年。

楼道很长,七八米的距离还有铺满了黄绿铁锈的窗杆,冬天的时候美的令人窒息。

“妈,她叫不醒,我先吃饭了哦!”付言无奈地看着秦明燕,表示无能为力。

流利地坐上椅子,张口吸流一大口苞谷渗,“呸呸呸,烫死了,妈你不放凉点怎么喝吗?”付吐着小舌头埋怨道。

对座的年轻男人叫付惠圆,一双粗壮的手臂凸起来些血管,神情轻松,带着些玩世不恭,是付言的父亲。

正抓着一顶黑色的小帽子往付言头上扣,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声音铿锵有力:“这是我从厂里顺来的,好看吧!”

付言扭扭头看着正抓小鸡一样的妈妈,“妈,好看不。”

秦明燕随意撇了一眼道:“好看好看,你爸每次换工作就去人家厂里顺东西,不然心里不舒服,坏毛病你可别向你爸学,听见没。”

男人不乐意地反驳道:“反正厂里多的是,不拿白不拿,家里的修理工具一全套不都是我顺的。”

她手中不断把汤在两个碗之间来回倒,重复几十次后递给付言:“晾凉了,快点喝,一会儿上学别迟到了。”

付言浅尝一口还是烫,只好听信顺着碗沿凉的喝这句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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