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见发现他今日极为易怒。

这是受到摄魂钟影响第四天了,萧见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摆脱这个诡异之物的魂魄影响。

为此,萧见独自一人走到王宫外的一处地方,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悄悄的把摄魂钟藏在一个院落砖缝中,随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萧见本以为,把摄魂钟藏于一地不再接触后,就能摆脱此物的影响。

可当他再次遇到那些曾受他控制的人时,却发现这些人还是对他恭敬的称着主上。

这使得他心中极为愤怒,强忍着想要把眼前之人暴打一顿,大声喝退了这些人。

之后,萧见默不作声的找了一辆人力拉车,让车夫往另一处方向赶去,中途换了几次马车,直到王城西大门时才停了下来。

萧见冷脸扔给车夫一把银钱后,独自一人走出了城门外。

那些城门守卫看到萧见一身华丽衣裳,腰间别着暗卫军高级令牌,就算萧见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都笑脸相迎着,将他恭送出城。

独自在城门外徘徊许久,萧见还是不舍得失去摄魂钟的风险,离开王城太远。

但他都已经离那处藏着摄魂钟之地足有百里之外了,心中仍然处于易怒状态。

难道这摄魂钟的影响不受人物间距离的限制?可为何当初试探摄魂钟所控制之人,在相隔两地后会使这些人忘记与其相关的一切记忆。

难道也要与那些人一般,等半年后才行?

可若是放手不管摄魂钟所在,要是被别人发现后捡走,自己又该如何?

虽然摄魂钟所藏之地,是萧见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基本没人会去那里寻找东西。

但此物可是关系到他日后,进入青慕府中成为修仙者的关键之物,并且也可能是极为珍贵的法器。

如此这般拿离萧见身上,始终让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他又没有其他的办法摆脱如今的状态,只能就此走一步算一步。

在王城外不远处,萧见寻了一个驿道客栈就此居住下来。

这里虽然过往行人较多,且比较嘈杂。但当萧见支付了一块金锭作为定金后,客栈掌柜笑着脸把萧见安排在一处后院独间中,在这里稍许安静了些。

没有摄魂钟在身,萧见不敢让所控制之人陪在身边,就怕等摄魂钟影响之力过去后,这些人会对他心生怀疑,从而对他不利。

在屋内,翻看一阵唐文谦所写的炼气功法和李明方所画的医术精要图,萧见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静下来去尝试修炼,不由得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躺在床上凝视着屋顶,借此放空头脑。

天一暗,萧见吞服了些特制的安神药丸后就睡去了。

第五天,萧见莫名心生悲伤。

第六天,萧见对倾听音曲乐声,产生强烈的欲望。

第七天,处于担忧状态。

第八天,处于易惊吓状态

。。。。。。

一直到第十二天,萧见感受到情欲焚身的痛苦,脑海中时不时出现曾经所接触过的女子面貌,幻想着那些白花花的赤裸躯体仿佛就在眼前,使得他浑身如同数万只虫蚁在身上爬行一般。

唐文谦之前说过,要想修炼到筑基期,尽量保持元阳之身不得宣泄。凭着对修仙的执着,萧见忍住要一掷千金,让客栈掌柜找些姑娘来,供他宣泄欲火的想法。

这一天可以说是萧见最为难熬的一天,就算有心中那股修仙的信念在克制着,但当听到屋外隐隐有女子之声传来时,萧见差点忍不住自己就要向外边冲去。

走到门边上,萧见提起木盆中的冷水,随着头顶直接浇下,在寒冷彻骨的刺激中,身上的欲火终于退去些。

等到外边安静些时,萧见换好衣裳,去院中水井里打了几桶水放回屋内,用来防备失控下的自己。

如此这样熬过一日后,萧见终于在半夜三更时浅浅睡去。

次日午后,萧见被窗外阳光照在脸上转醒过来。

走出门外,拿回客栈伙计放在门口的餐盒后,萧见突然感到今日竟没受到什么异常状态的影响。

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外,萧见感觉此时就跟从前一样,不会跟前几天那样容易被引起心绪起伏失衡了。

与客栈中的掌柜和伙计交谈一番后,萧见终于确定不再受到摄魂钟的影响了。

萧见大喜下,拿起随身之物,就想往王城中赶去。

却不料,眼前一阵黑朦后,萧见一脚差点踩空摔在地上。

静坐一会,萧见慢慢感觉到他手心脚底有些发冷,体肤上也竖起细小疙瘩,心想难道还没有摆脱摄魂钟的影响吗?

可这种状态与身中寒邪时,所发的热病有何不同?应该是昨天淋了冷水着凉了!

萧见叫来客栈伙计,给了些碎银后,让他去给自己熬些驱寒的汤药来。

如此又过了数日,当萧见热病退去后,终于是从摄魂钟的影响中摆脱出来了。

不过,这十几天下来,萧见明显感到自己的体魄消瘦了一圈下来,回到曾经那个四处求医的自己一般,身上再无几两肉的样子。

只要是不受摄魂钟引动魂魄的影响,这些损伤萧见都能忍受,心想到时让医圣给自己好好调理一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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