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长老依旧在后面狼吞虎咽的吃肉,何庄主咽了口吐沫。一个下人把教鞭递了过来。

他走到儿子旁边,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骂道,你小子真是不想活了,敢独自一人去青楼,啊?你才16岁啊,你就敢独自去青楼,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我和你母亲还以为你去了私塾,我今晚非打死你不可。

老霍迟迟未归,他只能继续演下去,鞭子真真打在肉上,儿子跪在地上皮开肉绽。

“父亲,杀了他们!”跪在地上的男孩说。

何帮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掌把儿子的头灌到地上,他的儿子真的疯了。

又有一个东西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他今晚已经怕了这个声音,这是噩耗的提示音。

他看了过去,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志远长老,这又是何物?”何庄主看不清楚,和志远长老寒暄。

“这是你家仆人的人头。”志远长老笑着说。

“父亲,杀了他们,他们杀死了霍叔。”何均正又一次大喊,任血从头顶流下来。

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冬天,为什么总有人要致人死地,世界这么大,可怜的人连呼吸的权力都没有吗?他好热,愤怒的热血从身体无限涌出,直达眉头。和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平息心中的怒火。

那个冬天,老霍缩在角落里,被几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揍着,自己拼命地想要杀光所有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到片刻也只能四脚朝天缩在那里,任由拳头冲到身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和老霍万难地从东朝国里逃了出来,自己和老霍虽然没能通过东朝国的外能测试,但是无比相信自己也能开拓出一片天地。为什么此时此刻,却要躺在任由他们的侮辱?

被打的那天,老霍用尽力气大喊:“何哥,你快走吧,别管我了,你能走的。”

何庄主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任由心中的怒火燃烧着。他想起了一个传说,人在愤怒的情况下,能够燃烧出自我的潜能,也就是神乎其神的外能。东朝国的测试就是为了这个,他们从东部挖掘壮丁,就是为了中到那样一张彩票。可他和老霍都失败了,手腕上被打下了失败品的标记。

讨债的卢哥和工头早早走出了稻草屋,卢哥兴奋地点着钞票。今天收了不少的钱,也腾出了不少的位置,剩下的稻草屋又可以骗新的人入住。

工头谄媚地笑了笑,说:“卢哥,东塔区一直乱下去可不行,缺一个主人,我看是非你不可了。”

“说什么呢?想要成为一区之长,强大的外能和内力至少要有一个,我现在还差得远呢。”卢哥故作谦虚地笑笑。

“卢哥你就别谦虚了,刚刚突破的男孩都被你斩于马下了,我看您区主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卢哥也笑了,他原先其实对自己的实力没底,但是刚刚打败了一个突破的人,他又有了自信:“也是。今天高兴,你去东头买点肉吃,给兄弟们开个荤。”

工头刚一回头,巨大的火焰好像要吞掉整片海域。原先仅有一簇的火苗,以极快地速度向两侧蔓延,轻松点燃了两侧的稻草屋,完全是两条巨大的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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