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早被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男人浓眉紧蹙,唇色发黑微张,下巴尖得令人惊悚,下牙槽骨微微前突,上颌牙齿在后,俗称地包天,诶?有点像胡同口姜爷爷家的京巴...不不不,京巴有憨憨的喜感,他可是丝毫没有!

更绝的是,他的鼻子直挺如打磨般锐利,内眼角的弯成钩状如同鹰喙,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准确形容的话,是一种能轻松撕开猎物的眼神。

余早有点怂了,语气缓和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踢她的人轻蔑的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壮汉上前夺过她手里的包,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手机、600块钱、还有身份证,把手机的sim卡一拆,出去了。

“会告诉你的,来了就别走了。”

男人递给余早一个眼神,依然是一个分分钟能灭掉她的眼神。

这句话对余早的冲击太猛,眼泪差点呛出来!

她连咽几口吐沫,瞪着眼珠愣是没敢眨眼,佯装淡定的看着男人。

突然,余早起身,憎命似的冲向木门!

就在门被开启的瞬间,一只修长的左手一把握紧她的右肩,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挟她进屋,把她圈死在门后的角落里,再睁眼时,整个人已被他居高临下的堵住。

余早身体一僵,挫牙根儿,沉着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句话来:“陈先生在哪?是你吗。”

男人闻言有些惊讶:“陈先生?这儿没有陈先生。”

“那你们是骗子喽?”

“我是商人。”

“那就是为了钱,画给你,我没钱。”

“你不怕?”男人挡在余早面前,挑了挑眉。

“怕啊,怕有用吗。”

男人没说话,微微弯下腰眼神打量着她。

这种骤升的危险感与不安感,让余早非常慌张。

她想再发问,动动了嘴没出声,一是怕激怒了对方,二是怕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缩在墙角,双腿不自觉的聚拢了起来?。

“我叫苹苹,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姐,我跟你说啊,咱们是来挣钱的,千万别想着要走,没有走的,记住了。”

接余早的那个女同事,像极了好客的客栈老板娘,她的声音热情而嘶哑,自带话音一响天空瞬间变暗的功能。

余早的手紧紧抓着木板床的边缘,呵,一口一个姐,其实是奉命监视我,还会出卖我。她开始恍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袋发胀,思维一片混乱。

“嗯,这儿真能挣钱吗?”

这戏,还是要演下去。

“当然了,明天给你培训。”苹苹有些不耐烦。

“带你去那边认识一下,走吧。”

那边,哪边?

余早起身,向下扽了扽衣服,向上提了提裤子,只是为了掩饰把手机向大腿前移的小动作。

“嘶”,忽然感觉手指有点疼,余早抬手看,是一根细小的木茬扎到了肉里。

出了这个门,两人来到一个空房间。穿过空房间,又有一扇门。

认识一下,认识谁?正想着,余早就被推开门后的景象惊呆了。

是人。

大概10平米的房间,差不多得有四十几号人在里面。

他们正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望着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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