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又起,大地似蒙上一层轻烟,若隐若现间,红衣女子一跃而起,扑向不远处的神像,没有人能阻止她,也没有人敢上前,她的恐怖实力不是一般人能阻止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神像拿走。

或许是老天不想成全她,就在她刚碰到神像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了她,那是路灯里的电流线,被大货车撞断了,正巧落在水坑里。强大的电流直接击穿了她的心脏,连同头发一起烧着了,她在哀嚎中翻滚,如同一条烧焦了的蚯蚓,片刻之后便成了一具干尸。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人肉的糊焦味儿在空气中蔓延,混合了二氧化硫的臭味,闻起来令人作呕!薄雾中,一个小男孩出现在对面的草坪上,面无表情,正忧郁的看着他们。

“快看,是那个小男孩,”

黄嘉慧用手一指,高新延和杜千寻声望去,哪里还有小男孩的影子,只有一只白色的乌鸦落在树上,她歪着头看了一眼红衣女人的尸体,向天悲鸣了几声,展翅飞走了。与此同时那个神像也跟着消失了,尽管高新延他们找了一整夜,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它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又好像从没来过这座城市……。

三天后,甘肃天水县,石头坳村,王老汉一家全部暴毙,只有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小儿子跑了,当地警方调查之后认定为谋杀,据目击者称,当天晚上看见那个疯子从老王家跑出来,他记得很清楚,这个疯子穿着一身红衣服,眼睛放着蓝光,嘴里还大喊着——阿桑奇,阿桑奇,说来也奇怪,这疯子多少年了都不会说话,咋突然间就变这样了呢?

杜千的侦探社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高新延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撑起来的,就这么给毁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杜千看着他,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他捡起地上一块还没完全碎掉的玻璃,在手上掂了掂,说道:“伟大的高教授,事情结束了,你可以跟你老师交代了。”

高新延知道他在挖苦自己,反驳道:“还没有结束,至少你这烂摊子还需要善后。”

“善后就不必了,你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我自己善后就可以了。”

“哇!狮子大开口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支票我明天再开给你,现在去喝一杯。”

“当然了要去喝一杯了,难得轻松一回,今晚可要好好度过……。”

都市传真全程报道了此次事件,但是受到某种因素的关系,有些事情是不能报导的,怕引起民众恐慌,警方也将这次事件定性为隐秘事件,永远封存在了档案夹里。

神像不知所踪了,高新延的研究也被迫停止了,这一天,维森又打来电话,邀请他来电视台做应邀嘉宾,顺便聊聊天,高新延答应了,他也正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傍晚,高新延开着车来到电视台,维森正在办公室等他,路过演播厅的时候,看见黄嘉慧正在茶水机前打水,于是上前打招呼。

“黄小姐,加班啊?”

黄嘉慧没想到高新延会来,笑着说:“这么晚还出来?找我有事?”

“维森打电话叫我来的。”

“公事,那不打扰了。”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呢!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神像还弄丢了。”

高新延遗憾的叹了口气。

“是啊!我还想再进一步研究呢!”

“警方也没有找到吗?”

“目前还没有,可惜了我的实验了。”

“什么实验?”

“是关于我自己对神像用途的一种推测,我打算写成论文。”

黄嘉慧点点头,很认真的听着。

高新延接着说道:“我怀疑神像有一种能催眠人的能力,其实,人的大脑潜意识里有很多恐惧,也许自己并不知道,咱们发现那些细密的坑纹,我怀疑记录了一些,能够让人产生恐惧幻觉的声音。”

“好复杂,我不太明白。”

“我举个例子,我们假设风就是唱针,而那些坑纹就是黑焦唱片,如果风吹到神像里面,就等于唱针落到唱片上面一样,风就是这座神像的载体,以此来传送到人的大脑里,使人产生幻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有同样的遭遇?”

黄嘉慧似乎有点听明白了,不过还是有很多疑问。

“神像咒语的传说,会不会真的跟催眠有关呢?”

“也有这个可能,我们假设这个神像就是古墓里的装置,或者说是机关,如果有人触动了这个装置,风就会吹在坑纹上面发出声音,令人产生恐惧的幻觉,达到保护古墓的目的。”

黄嘉慧翻了个白眼,不认同他这个说法。

“如果是保护古墓的装置,好像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只是我的推测,或许还有别的作用。”

“OK,假设你的推断是真的,那又是什么人做的那尊神像呢?很难想象以前的人能有这么高的智慧?能做出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出来?”

高新延一摊手。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现在没机会了,如果在给我多一点时间的话,我一定能找到答案。”

“你还是不相信咒语这个解释?”

“除了用理性和科学的方法解释,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

“那你认为全世界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吗?”

高新延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事,都可以用玄学来解释呢?”

“是我自己的一次亲身经历,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什么亲身经历?”

“我现在不想说,好了,不耽误你了,下次再聊!”

看着黄嘉慧离开的背影,高新延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如此执着于那些无法解释的事件,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又或许,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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