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25执教沙夫豪森、伯尔尼来信1901.9-12
1901年9月6日,在马塞尔·格罗斯曼于4月给爱因斯坦写信告诉他瑞士伯尔尼专利局很可能有一个审查员的空岗,而自己的父亲认识专利局局长,愿意举荐爱因斯坦之后5个月,还没得到确切消息的爱因斯坦给格罗斯曼写了信,提醒他自己目前依然处于困境中,需要好友许诺的专利局工作:“我刚才在报纸上看到你已是弗劳恩费尔德州立学校的教授,非常高兴。衷心祝贺你这一成就,它提供给你一个好工作和一个有保障的前途。我也曾申请过这个职位,那其实只是为了免得向自己说,我太懦弱而不敢申请;因为我坚信不疑没有希望得到这个职位或其他这样的职位。
尽管如此,我现在的处境还是幸运的,至少可以有一年不必老是担心吃饭问题,因为自9月15日起我就在沙夫豪森的一位数学教员、雅各布·尼施博士那里出任私人教师,教一个英国青年为高中毕业考试做好准备。你可以想象,我为此感到多么高兴,即使这样一个职务对于有独立性格的人并不太理想。然而我相信,尽管如此,总还是可以为我最爱干的科学研究剩下一点点时间,那样,我至少一定不会对它荒疏了。”
为了显示自己依然看重物理学的科研之路,爱因斯坦在信中向格罗斯曼汇报了自己最近的研究进展,为了批判德鲁德教授拉来背书的不可能出错的同事,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玻尔兹曼:“近来我认真研究了玻尔兹曼关于气体分子运动论的著作,前几天我自己还写了一篇小论文,为他所提出的一连串证明提供缺失的楔石。”
在信中爱因斯坦还提到自己现在想到一个简单得多的方法来研究物质对光以太的相对运动,方法则以通常的干涉实验为依据:“要是无情的命运能给我一次付诸施行所必要的时间和安宁就好了!当我们再会晤的时候,我将向你讲这方面的情况。”
此时的爱因斯坦依然在探索光速可变的问题。他在科研路上不断摸索,付出很多,但收获季节还远远没有到来。
9月15日,爱因斯坦在苏黎世以北20英里莱茵河畔的沙夫豪森村一所私立中学做起了指导老师,职责只是辅导一个富有的英国小男孩。
现在看来,能被爱因斯坦辅导,那是千金难买的,但在那时,爱因斯坦还名不见经传,私人学校(撑死了算个小饭桌)的所有者、沙夫豪森实科中学老师雅各布·尼施还跟爱因斯坦讨价还价呢,孩子的家人每年要付给尼施4000法郎,而他却只付给爱因斯坦每月150法郎,外加提供食宿。
11月初,米列娃因爱因斯坦的父母给自己父母邮寄了一封使她狼狈不堪的信而离开了家,来到了莱茵河畔的施泰因,西距爱因斯坦目前指教的沙夫豪森小饭桌20公里,在给爱因斯坦的信中她要求他不要将自己目前的所在地址及情况告诉玛雅,免得她无意中又泄露了米列娃的信息,引起新的家庭风波,她现在只想安静的待着。
米列娃在痛苦的煎熬着,1901年11月,怀胎6个月的她几乎整个月都待在施泰因的一个小旅馆中,尽管她恳请再三,但爱因斯坦来看她的次数并不多,原因是他没有多余的钱,在又一次得知来访取消后,米列娃于11月13日星期三在给爱因斯坦的信中愤懑的说:“现在看来,你明天又不来了!甚至也不说:我改为星期天来。那么谅必你真是想要使我感到意外的惊喜,是不是?你要明白,如果你绝对不来,我就会突然一下从你这里溜走!要是你知道我想家想得要命,那时你就一定来了。
难道你真是分文不名?干得真漂亮!这个男子汉挣150法郎,有吃有住,月底却一个生丁都没有!那样人们会怎么说呢?可是这绝不会被看做是定在星期天的借口,对不对?如果到那时你没有收到钱,我就送给你一些。”
在信中米列娃还提到要给好朋友海琳·考夫勒·萨维奇写信,并且他俩快要出生的私生女也许需要海琳·考夫勒·萨维奇的帮助:“海琳现在必定已经生了小不点儿。现在,我已经好久没有给她写信了,因为在那段苦难的时间里,我简直没有心思写信。有一次我给她写了封长信倾诉所有我内心的痛苦,后来还是把它撕掉了,现在我对于这样的做法倒觉得高兴。我认为,现在关于莉色尔(注:米列娃和爱因斯坦把未出生的孩子当成女孩)的情况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但是你也应当有时给她写几个字,我们必须很好地对待她,她的确还会在重要事情上帮助我们(注:暂时抚养他俩的私生女),但首先是因为她是那么讨人喜欢而且可亲可爱,还因为她会因此而感到很快乐,对吗?小宝贝。”
即使米列娃已经怀了爱因斯坦家的孩子,爱因斯坦的母亲保莉妮·科赫也没有接受米列娃,甚至她还采取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行动,写了一封恶语中伤的信给米列娃的父母,父亲赫尔曼也在信上签了名,米列娃在诺维萨德于1901年11月23日写给海琳·考夫勒·萨维奇的信中详细悲叹了此事:
“甚至有几次我都写好了给你的信,可是我的信充满了愤恨与不满情绪,我又立即把它们撕掉了;我不忍心把这些令人沮丧的消息捎给你,而我可以自由支配的也只是这样一些东西。
不过,亲爱的,不必惊慌,我一直还活着,甚至又很快乐了,我的爱人也是如此。所有精神上的痛苦都是我亲爱的婆婆那种和蔼可亲的态度引起的!看来这位夫人向自己提出的毕生使命就是不仅要使我的生活尽可能地痛苦,而且要使她的儿子也同样地痛苦。哦,海琳,我本来以为这是决不可能的事,世上会有这样没有心肝、地道的坏人!他们竟毫无顾忌就冷酷无情地给我父母写去一封信,信中这样地辱骂我,说这真是一件丑事。
也许你能想象得出,由此爆发出什么样的一场纠纷。不管怎么说,不仅阿尔伯特而且还有我都不得不因此受了好多痛苦。现在事实重新有了几分澄清,就是说,阿尔伯特的父母不再对他大动肝火了。
此外,我们也真倒霉,阿尔伯特还没有获得一个职位,他现在在沙夫豪森当家庭教师。你可以想象得出,他在这样一种寄人篱下的状况中是不大会愉快的。可是他几乎不可能很快就找到一个更有保障的工作岗位;你知道我爱人有一张很缺德的嘴巴,而且他还是个犹太人。
你从这一切就可以看出,我们是不幸的年轻的一对。不过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任何人都没有像我们那样地快乐。当时我在瑞士,我们曾见过几次面。你明白,尽管如此不幸,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很爱他,非常非常地爱着他,特别是我看见他正是这样地爱着我的时候。”
在信的后半部分米列娃向海琳介绍了爱因斯坦正在创作的博士论文,并感叹了下在社会上没有关系寸步难行:“阿尔伯特现在已经撰写了一篇出色的论文,他把它作为博士学位论文递交了。很可能过几个月他就会获得博士学位。我读了这篇论文感到非常快乐,而且对于我的小宝贝确实很钦佩,他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头脑。等它印出来之后,我也送你一本。它论述从各种不同的已知现象来研究在气体状态下的分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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