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怪物和早上被杀死的王主任别无二致。
王主任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勒痕，大概是被小刘掐死的。
那怪物看着床下的柏知，一时间没有动作，和她对上了眼。
“额……王主任……？”
柏知看它没反应，试探性开口说到。
话音刚落，王主任突然发狂，直接扑到了她身上，张嘴就向她脖子咬去。
病房里发出了肌肉纤维断裂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但柏知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倒是呼吸被阻碍让她有些难受，脖颈处涌出鲜血，断裂的气管混杂着血液随着肌肉的抽动发出咕咕的声音。
“咕……嗝……！”
血顺着喉咙开始向上倒流涌入口腔，最后顺着嘴角在脸上。
血溅在墙壁上，描摹着死亡。
害怕吗？
好像有一个声音问她。
王主任的脸有些恶心，柏知闭上眼睛，在这种充满危机的情况下她的大脑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不怕。
现在这种情况要活也救不了了。
知道结果总比在一片黑暗中摸路好吧，而且也不痛。
柏知回答着自己，也回答着那个声音。
脖颈处的异样感渐渐消失了，过了半晌柏知的意识仍然清醒的可怕，她忍不住了，睁开眼偷瞄了四周。
昏暗的病房，干净的墙壁和被褥。
“……？”
没死成？
柏知坐起身，慢慢地把头倒着探向床底。
王主任依旧看着她，死不瞑目。柏知沉默了一下，她这次没有急着躲避这束目光，而是强压着心里的那一分不适端详起来。
王主任身上没有伤口，只有几滴微小的血迹，不像是他身上的伤口流出来的，反倒像是被溅上去的，别人的血。
脑袋有些充血，她重新坐回床上，目光正对上了房间里的挂钟。
晚上十点三刻了。
“算了，先去找那个天生微笑唇吧。”
走下床穿上床底的白色拖鞋，她走到白色的柜子前打开柜门翻了一下，找到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套上外套，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了看。
走廊上没有开灯，一个人都没有。柏知没有关门，她将门虚掩上走出了房间，目标明确地向楼梯间走去，拖鞋拖在地上，随着她的脚步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
就这样一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成功来到了楼梯口。
走下楼梯，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楼下的走廊里一片死寂，装修也仍是一片白色。
朝左边看去，主任办公室几个字发着悠悠的荧光。柏知深吸一口气，将腿往前伸去。
突然，一阵阴风猛的吹了过来，柏知的反应终归是慢了一秒，等她收回腿的时候整个裤腿已经一半都变成了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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