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拂过周政的发丝,他头发不长,没有随风摇曳的资本,只不动声色的颤了颤。
撩不起周政,风似乎也知道寂寞,又扑向秦梦,玉质的发簪被吹落,清脆的断裂声飞入耳畔,浅棕色的大波浪就这样散开,被风迷乱了眉眼。
有一瞬间,在场的人忘记了呼吸,只因秦梦太美。
风像是自明宋而来,裹挟着这位美人一起,施施然从天而降。
“多谢,不必了。”不乱半点分寸的嗓音响起,才将所有人的心神带回。
周政性冷,仿佛任何人或事都激不起他半点涟漪,尤其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让人觉得莫测难猜。
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肯定都知难而退了,毕竟他客气的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和疏离。
偏偏许乐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吧,我准备了好多,你们所有人一起都吃不完。”
秦梦知道,这姑娘不是不怕,是根本看不出眼色。
也是白费了周政刻意表现的冷意。
“你们也别吃泡面了,一起尝尝我们山里的特色,我保证你们在城里没有吃过!”许乐悠拍着胸脯保证。
赶鸭子上架的热情实在让周政骑虎难下,在许乐悠的喋喋不休中,他终于妥协了。
迈开矜贵的步子朝着不远处的大门走,人却依旧紧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秦梦知道,周政妥协绝对不是因为许乐悠的‘咄咄逼人’,他必然有其他的想法,就像主动送她去看老神医一样,仅仅就只是寻一个拜访的好理由。
走进生了铁锈的大门,里面同样种了萝卜白菜,还有冬收的香菜和大葱,农村的院子向来如此的。
只是墙角处一个铁质的白色长方形格子引起了周政的注意,使他停下了脚步。
秦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在朴实无华的院子里,这个铁皮的像是竖着的棺材一样的东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东西?”跟在身后的秘书问许乐悠。
不等许乐悠回答,迎出来的老人家便先一步开口了:“别提了,一天到晚的乱搞。”
“怎么回事?”周政这才开了口,嗓音沉沉。
老人家是许乐悠的爷爷,开始喋喋不休的倒苦水:“面子工程,每家每户发个厕所,就连十几年没人住的院子也发上一个,根本没法用,真是狗带嚼子瞎胡嘞,有这个钱,还不如给大伙想想办法,解决用水的问题,没有水灌溉,庄稼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少,现在连家里吃水都要到外面去挑,一口井供四五户,现在水位下降,一口井也就勉强够一户用的,亏得好些人都搬走了,不然吃水都成问题了。”
许乐悠眼睛忽然亮了:“周先生,您这么厉害,是不是能给我们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周政视线已经收回了,一张刀削般的俊脸依旧八风不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跟在他身后的秘书适时提醒:“这里不是冬城辖区。”
“对哦,我把这茬忘记了。”许乐悠后知后觉的拍拍脑袋,然后感叹,“要是周先生能管我们这就好了,像周先生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让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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