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热血沸腾和汗如雨下没有发生,王渊吸收了那些魂流之后只有平淡的喳嘴,好像一个人喝下了一大口热水一样。

老实说,这种感觉不错,但王渊总觉得缺少了小说里升级的激情和强化后的兴奋,不过他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的鬼术印记更壮大了点。

也许是吸收的少了,毕竟王渊感应的重量只有一个鸡蛋左右,分给普狄后就只剩下一半了。

神宫寺身上的普狄接过王渊分流的能量体,吸收后显得极为痴迷,恋恋不舍的样子让王渊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么舒爽。

“您也许需要我帮您解构身上的术式,如果允许的话。”

普狄有些留恋的对着王渊提议,让王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如果自己已经被术式控制了,那么自己的确需要对方的帮助,他也不想任人摆布。

“您别生气,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绝对不会擅自解构您的灵魂的,并且您的魂流量绝对深不可测,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普狄见王渊迟迟不让神宫平次郎回答,连忙改口,它可不想因为一点疏忽影响了它们暂时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灵堂中心,田中已经召集了所有的教徒,我们只需要过去稍加试错即可。”

普狄让开了道路,尽管如此,狭小的走道要容下高大的两人也有些勉强。

王渊收回心绪,吩咐恭敬的神宫平次郎跟上神宫寺,同时把身体控制权尽数交还。

神宫平次郎显得有些兴奋,直接接触神秘力量让他情难自己,脑中萦绕着刚刚发生的对话。

而神宫寺又恍惚间恢复了清明,这感觉不陌生,他发出一声叹息带领着神宫平次郎前往目的地——灵堂。

他们所处的这栋建筑包含了内院外院,以及多栋相连的楼房,穿过一条又一条阶梯,沿着木扶手向上行走几分钟,一座气派广阔的白鸽子礼堂就映入王渊的眼帘。

密密麻麻的白衣服匍匐着跪拜在地板上,神情虔诚,低着脑袋等待着教者的教导,高高的坐台之上,田中信好似一尊佛像端坐着,目光淡然的扫视着底下伯依的教徒,外面漆黑一片,雨雷交加,而此处摇动的红烛影影绰绰的照耀着人们的阴影,尤其是田中信背后的三根大蜡烛最为显眼,把他的影子拉长遍布在每一个虔诚的教徒身上。

不需要言语的催化,王渊已经从教众的身上感觉到了坚定的信仰,吃惊之余反而更在意神宫寺的表情变化。

不过没等他飘到神宫寺面前,随着田中信的一声高呼:“天上的使者,地上的活佛寺大人来为迷茫的人们指点迷津!”

齐刷刷的回头让神宫平次郎眉头一挑,没有表现自己的惊悚,神宫寺挥舞着宽大的白袖,像一个和蔼慈祥的老者在雷动般的欢呼雀跃之中缓步走向舞台。

神宫平次郎从散开通道的人们之中走过,每一个人热切的眼神是那么实实在在,让他有些不自在,亦步亦趋的跟在神宫寺的后面,直到走到坐台上再也看不清教徒们的脸为止。

昏暗的烛火中,神宫寺的表情严峻下来,宣告道:

“兄弟姐妹们,也许你们会为现在暂时的困难烦恼,但只有当你穷途末路,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看到最真实的世界,去除人的烦恼根源,归于真我,成为新造的人。”

“而所有烦恼的根源就是拥有,太过于在意自己得到了什么、拥有着什么反而会让你患得患失,徒增烦恼,天地之间从世界之初就是什么也没有的,没有烦恼,没有束缚,也没有执念,只有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时候才能感到生命的意义是它根本没有意义。”

说着他便指着一个信徒上来,问他:“你有什么烦恼吗?”

那个激动的人满怀诚意的向神宫寺他们鞠躬道谢,然后面向所有的信徒:

“感谢教者,为我开悟,我原本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是教者,教会了我生命的含义,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成为一个全新的人,我想对教者说一句感谢。”

真情实感,不似作假,王渊一时间也分不清这个人是不是演戏,但显然,底下的人们十分受用,鼓掌声如雷鸣,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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