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赢启你算个什么东西?秦王之位你也配窥探?”

嬴楼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轻蔑的语气,让站在一旁的赢启恨的咬紧了后槽牙。

在场的人也都没想到,一向以谦逊示人的秦王居然会有如此狂妄的一面。

“与你这活不长久的病秧子比起来,我为何不配?”

赢启嗔怒道。

既然已有了篡位的打算,这叔侄情面也就没必要再留了。

“哼!二十年前你与爷爷的妃子通奸,要不是爷爷碍于王室的颜面,你这颗头恐怕早就被砍了!”

“一个满脑精虫的家伙,也配当大秦的王?”

听得这话,赢启也不由一愣。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嬴楼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哼,无凭无据的谣言罢了!”

“况且这十年来,我大秦将士东出函谷,与中原六国战争不断死伤无数,你一個将死的家伙整日昏睡,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你又能做些什么?不如早早让位于我,让我成为大秦的王完成一统中原的宏愿。”

看了眼身旁面色不悦的赵姬,赢启连忙岔开话题。

“哈哈,赢启啊赢启,你果然只是个沉迷女色的废物,连‘王’的责任是什么都不知道!”

嬴楼说完,便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

只见在嬴楼的肋骨上,一坨坨腐肉夹杂着黑色的血浆不停的蠕动。

一枚拳头大小的碧绿色玉玺,镶入在了左胸的位置。

凸起的红蓝色血管,以玉玺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开。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以肉身维持秦国国运不衰,你现在逼我让位,是想断了大秦千年的基业吗?”

嬴楼迈步绕过惊愕中的赢启,直接来到了赵姬的面前。

“母后,我这衰败的身体,既没有子嗣,也活不了几年,您这心未免也有点太急了吧!”

看着眼前与平常大不相同的嬴楼,赵姬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

“回宫,寡人要休息了!”

听闻此话的小太监们,立马搀扶着嬴楼向门外走去。

呼~呼~

马车上。

嬴楼面色苍白大口的喘着粗气,四肢颤抖个不停,就连披在身上的鹿皮都被汗珠浸湿。

“已经没法再拖了,两年内这金蝉肉必须要吃下才行!”

话落,困意瞬间袭来。

身体早已透支到了极限的嬴楼,无力的眼皮直接耷拉了下来。

此时的南荒。

鸡鸣声还未响。

金蝉猛的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

“呸,若这副身体是嬴楼的,我他妈早把你们两个灭了!”

在桃花源待久了,金蝉不知不觉间也沾染了一些乡村匪气。

扭一扭四肢,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

金蝉披上一件黑色薄衣,便借着月光朝着屋外走去。

这个时候的桃花源,大部分人应该都还没起床才对。

但谁知刚走出村子没多久。

进山的崎岖小路上,三个膀大腰圆的黑影,各自拿着一根类似鱼竿的长棍和几个破篓子,打着哈欠出现在了前方。

“村长也是老糊涂了,非得让咱哥三起这么早去钓那个狗屁萤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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