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现任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全是魏忠贤的五彪之一”。

虽然依旧听命皇帝,但眼下这种情形用起来顺不顺手就只有天知道了!

魏忠贤有没有谋逆的想法不好说,但他绝对是不满足现状。

朱由校,也就是自己的那免费大哥,连他病死的消息魏忠贤都敢封锁,想干什么也只有他魏忠贤自己一个人知道,又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如果不是崔呈秀劝阻他,自己早就下去面见列祖列宗了,进宫时若没英国公撞开宫门,自己能不能在皇极殿顺利继承大统还真两难说”!

“老张家,果真不愧至明一代铁饭碗之称,盛世摆烂,乱世出力”。

“总而言之,魏忠贤这老货也是一位绝对不能信任的,但目前用用也挺好,就让他们先斗着吧”。

“自己早已经不是历史上的旧崇祯了,这滩水越浑,我朱由检就越好摸鱼”!

“还是得先让着点老魏,这家伙亲统帅着一万负责内廷的净军,兔子急了还咬人,万一这老货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悲剧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打造腾骧四卫势在必行,而腾骧四卫重组就一定会遭到朝中各党的阻碍”。

自己必需要谋后而动,争取一鼓作气。

“还有一点,说简单,做却太难,打造亲军肯定就得花大把的钱财,而此刻的朱由检差不多就是一个穷光蛋,内帑固然还有百来万两,但明显不够,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更何况这是征兵养兵呢”!

“木匠人一死,自己接了他的位置责任,也间接性背负起九边尽千万的烂账”!

难啊……

“国库也是空荡悠悠,怕是老鼠进去都得摇头掉泪,就算国库不空,在那群老油条子的看管下,自己压根就没那本事能从里面把款给拨出来。

四川忠州到北京有近二千来公里,按照明代的行军速度,即便秦良玉的白杆兵全是特殊兵种山地兵,一去二来,至少也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而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首要就是搞钱,梳理大明当下存在的问题,顺带要好好敲打一下涉及党争的那群人”。

“朱由检也很无奈,做为一个皇帝,却活得这么窝囊,如果自己有太祖和成祖时掌控的兵权,什么党争,阉党,全部都给他咔嚓咯”。

“哪用得上这么小心翼翼,时刻还得防备着自己被别人弄死”。

“开国帝王固然创业艰辛,随时可能面临功败垂成的风危”……

但问鼎之后……

那种日月山川尽操于手,亿万生灵控掌指尖的感觉,也是多么的让人沉醉其中而不可自拔。

“重新打造班底的两步道路已经铺设好,剩下的,就只等秦良玉带兵进京了!”

“朱由检梳理完思绪,王承恩拿着圣旨走了进来,面色有些不悦,开口道:皇爷,司礼监掌印王体乾此刻正在外面候着呢”!

“奴婢刚刚去用御玺,他不让奴婢碰,奴婢所幸就将他一并给叫过来了”。

“朱由检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大明的机构是司礼监与内阁的双轨运行制,皇权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得到了高度集中,但也分时代局势,眼下的局势,这种制度无疑就是架临在皇权之上”!

“皇权,反而变得薄弱,可有可无”。

“朱由检吐出一口浊气,暴呵道:”!

“让他给朕滚进来”。

“片刻后,王体乾躬身走了进来,还不待他行礼,就听见朱由检低沉的暴呵声响起”!

“王体乾,你耳朵聋了吗?还是说你眼里早就没了大明,没了朕这位君父”。

“你好大的胆子,朕说了让你滚进来,你没听见”?

“皇爷息怒”。

“陛下息怒”……

“稍时间,王体乾重新滚进了暖阁里”。

“当他滚至身前后,朱由检开口说道:王体乾,朕不过是想看看御玺,都还要得经过你们的同意了”?

“这大明,到底是姓朱,还是姓王”?

“你给朕说说”……

“跪在地上的王体乾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不停的用头咚咚叩击着地,臣该死,臣该死,陛下息怒”。

“臣只是一心为我大明着想,怕别有用心之人假传陛下口谕啊”。

“够了”!

“朱由检再次暴呵道:现在证实了吧,既然你已经证实,那就给朕滚……”。

“王体乾连忙滚了出去,朱由检检查了一遍圣旨内容后,确定无误,盖下了御玺,然后将圣旨卷裹递给方正化。”

“抓紧时间去办,凡事多留意,遇事不可成,就算是死,也得先把圣旨给毁掉”。

“奴婢遵旨”。

“方正化行礼离去后,朱由检看了一眼王承恩”。

“大伴,朕让个刚入墙门的人去执掌御马监这种地方,你心里不会有什么不满吧”?

“王承恩心神巨震,连忙跪下道:皇爷,奴婢不敢,都是侍奉皇爷您左右,我们该做什么,皇爷您都有自己的处理安排,奴婢能在您身前侍奉着,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奴婢的能力奴婢清楚,也就只能替皇爷您,处理点日常小事杂事还算是凑合”。

世人一生皆被权,色,财,名所累,钱财对奴婢来说也用不上,色之一事不提也罢,相对于权力,奴婢还是更喜伺候皇爷左右,那就只剩下名了。

“皇爷有尧舜之资,是注定要成为万古流芳的圣君,到那时,煌煌青史之上,铁定有奴婢潦草简明的一笔,后世若有知,也不枉费奴婢来这青天白日的世间走上那么一遭”。

“有此,足矣”。

“你倒是拎得明白,看得清楚,安心跟在朕的身边,替朕好好办事,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起来吧,地上凉”。

“朱由检很是欣慰,他能听出王承恩话语中的真诚”。

“不经心中感慨,老王果真不愧对他国际知名吊友的称呼”……

“忠心这块,一直稳当把握”。

“王承恩也很开心,幸好方正化提前点醒了他,刚想起身,朱由检的下一句话则把他吓得又瞬间跪在地上”。

“大伴,今日在京营中,英国公的儿子就没给你意思意思一下”?

“皇爷,张小公爷给了,但奴婢没敢要”!

“没要”?

“朱由检神色一愣,看着王承恩道:下次再有人给你塞银子,你就拿着,能要就多要,不要白不要,这群人有的是钱,不差那三瓜俩枣的,但我们不一样,积少成多,也好补贴内帑”。

“你以后吃拿卡要的时候,记得顺带给朕看看谁出手最阔绰大方,到时候给朕记下来,朕有用”!

王承恩很是疑惑,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这是自己崇祯皇爷说出来的话?他一直都很反感宦官收礼拿钱的,特别是作为亲侍的自己更被强烈督促要求着”。

“今儿个是咋了?开始支持自己吃拿卡要了”?

“皇爷他一直坚持的理念不要了?大明皇家的威严脸面更是不要了?”

“可朱由检不这么想,以前的崇祯帝读书读得太多了,把脑子都给读坏了,死要面子,从大臣身上搞点钱都还要玩君子一套,口齿难言的,原本是能早点把朱慈烺送南边去的,结果就是因为面子错失良机等等”。

“自己可不是原来的朱由检,我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啥没见过”?

“我不能因为脸,而不要钱啊”!

“面子是个什么玩意,能当银子用?还是能当粮食吃?”

“从今往后,不拿百官一针一线,剩下的,全部搬走”。

“咳,咳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