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得枯叶黄了,这是一件大事。
刘恒这几天也赖在了苗圃里,认真细致检查有没有生病的树苗,及时清除生病的树苗与树叶。
不但是清除,还要焚烧。
刘恒的苗圃也被传染了,他总共发现了十几株有病的橡胶树苗。
刘学军很感激,要不是刘恒,他这次是万劫不复了。
到了第4天,马工又骑着自行车来了,他谁也没有告诉,带着一种特效药来了,进口的,整个橡胶林区也只有10瓶,他是特意赶到景城,到热带植物研究所搞来的。
“特效药!配上,比例是千分之一,节约着用。”马工跳下单车就喊。
“感谢马工,你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刘学军发自内心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递给马工两包红塔山香烟,这是他费尽心思搞到的。
红塔山属于好烟,比刘恒的“前进牌”高了几个档次,一包香烟能买一斤肉。7毛5分!
刘学军虽然心痛这1块5毛钱,但想想被处分,他不得不大方一点。
马工也不客气,接过烟,一人一根,点燃了,猛吸几口,然后在刘恒的苗圃里观察,得保证刘恒这一块地不发病才行。
他看得很细致,时不时蹲下去看。
“刘恒,你也要警惕啊,有传染的迹象。”
马工对刘恒有一种感激之情,如果刘恒发现得晚了,不仅仅是刘学军受处分,他马工也有责任。
刘恒说:“是的,我已经拔了十几株烧了。”
马工说:“你这里也用上我这個特效药。如果3天之内没有新发的,就基本上控制住病情了。到时候,刘学军请我们喝一顿。”
刘学军马上回答:“好,好,我家里还有一瓶杜康酒。”
马工“哟”了一声,说:“你还有杜康酒?很久没有喝到好酒了。”
酒和烟都是计划物资,市场上很少有卖的,农场发的酒,都是本地生产的木薯酒,味道不是很好,很像内地的红薯酒。
马工在马来的时候就喜欢上酒了,回到内地,特批他每个月有两瓶酒的指标,但还是以本土的木薯酒为主,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给他几瓶好酒。
他家就有七十年代的茅台。
茅台这种好酒,他舍不得吃,家里积攒了十几瓶了。
听到马工好酒,刘恒心里一动,就说:“这样行不,中午,我请客,不到别地方去,就在这附近,野炊。”
马工高兴地说,“行!行!我就喜欢搞野路子了。”
刘恒和刘学军都惊疑地看着他。
“咦,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不是那个意思!”马工急了。
他当然得急,作风问题那是大事。
刘恒和刘学军哈哈大笑起来。
刘学军开始打药,刘恒回家拿野炊的工具,还有食材。
除了碗筷锅瓢,他还拿了两瓶二锅头,一小瓶橄榄油和一小包盐巴,其他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等刘恒到了苗圃地,刘学军已经在帮刘恒打药了。
“刘学军,你继续,我到上面菜地摘点菜,顺便看能不能抓几条黄鸭叫。”刘恒说。
“刘恒,石蛙,记得抓石蛙,烤着吃!”刘学军喊道。
石蛙的名称不知道准不准确,反正支边人从来没有考证过,一个人叫了,其他人跟着叫,这种石蛙很像是后来的牛蛙,个头很大,肉质细嫩,很甜美。
刘恒来到菜地。
这是9队的菜地,里面有3个人专门负责种菜,菜不多,品种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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