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虚观,见师傅和九天未回,有些失落。向青木掌门复命之后,独自一人,漫不经心地往青葱覆盖的后庭院走去。大帅夫妇每次来,都跟随行人员住在这里。圆门边上两个士兵笔直的站着,学文不想跟他们啰里啰唆,从几米远的石山跃过围墙,跳了下去。

没走几步,枝叶茂盛的银杏树上跳下个五十来岁的胖和尚,眼睛没睡醒似的半睁半开,冲着他歪歪倒到地来回碰擦,用肩膀撞他的胸口。学文感觉到他内力的深厚,快速移动鬼影步,差不多转了三个圈,才脱离了身体的接触。

人家是客,又没有动手,自己不走正门,坏了规矩在先,纵是心里窝火,也无话可说。和尚得理不饶人,摘下腰间半个屁股大的铜酒壶,旋转着抛给他。学文不得不接,可整个人跟着转了起来,要不是真气蓄的快,及时来了个千斤坠,差点乱了步伐。

“你这娃儿是敌是友?破了我的粘字诀,又接了我的铜酒壶,武功不错。”

大帅夫妇站在堂屋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玩耍。后面一排穿便装的年轻人。翠儿笑嘻嘻的下了台阶,抓着和尚的胳膊:“酒僧伯伯,什么是敌是友,清虚观的功夫看不出来?”

和尚摇头道:“我看步伐很像南海老儿。”

学文拱手:“原来是酒僧前辈,晚辈失礼了。”说着上前一步,掏出少帅的信,让翠儿交给大帅。

大帅打开信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没有炮火,没有硝烟,平息了叛乱,干的好。学文,你立了大功,我要奖励你,不想当官,说说看,想要什么?”

“少帅奖励过了,最新式的左轮手枪。”

“不图富贵功名,很像你师傅。”大帅拍拍他的后背。“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马上去和青木掌门下棋,你陪夫人坐一会,说说九江的事。”

大帅走后,翠儿搀扶着夫人回到屋里,学文并排走着。坐定,翠儿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说:“借花献佛,这是你们青峰山上好的毛尖。”

夫人慈爱地把翠儿拉到身边坐下,说:“我有二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眼看没有指望,一下子来了三个,让人喜出望外。她们嘴上不好意思喊我妈,我知道心里早把我当妈了。”

学文说:“夫人,您这三个女儿了不起,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打起架来不仅又凶又很,姿势还很优美。夫人不担心将来她们的婆家望而生畏吗?”

翠儿瞪他一眼:“说话又开始无边了。”

夫人笑着说:“我这几个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不输任何大家闺秀。女孩子的打打杀杀是该收敛一些,可是大仇不报,如何消停?大帅曾派出好几个小分队去找过宝宏,这家伙仇家众多,变的神出鬼没,从不在一个地方呆太久。”

“宝宏是老江湖,自然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夫人说:“我想过,劝她们算了,过好自己的生活,让老天去收那个恶人。唉,女儿们心里的那道坎,无论如何跨不过去。”

“夫人,我知道安如是您的外甥女,翠儿和小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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