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你会不会翻土?使那么大劲干嘛?”
老农田大不爽地道,看着高顺那僵硬而机械的动作,他就想骂人。
城里能种庄稼的土地本就不多,这年轻人还猛铲猛挖,懂不懂保护土壤啊!
老农周六笑道:“高校尉每日练兵练成了习惯,把翻土也当成练兵了。”
田大嗤笑道:“得了吧,校尉?自封的吧?”
高顺辩驳道:“大人同意了的,他说本县没有县尉,以后我和高览都是县尉。”
老农陈五加入了对话:“高校尉练兵练得可好了,每天早晨我还搂着婆娘在炕上耍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外面边跑边喊,喊的什么来着?”
田大揶揄道:“陷阵陷阵,杀敌要狠!哈哈哈,什么狗屁玩意儿。”
高顺也不想如此啊,可这是刘骏的主意,他见青年们参加训练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要找个口号来喊才能振奋军心,就编了这么一句。
周六却相当满意地说道:“虽然娃子们这一套无趣,可是,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以前老是憋尿,憋到上午起床膀胱疼,如今娃子们每天早上准时用口号声惊醒我,我正好去上茅厕,嘿,尿也不憋了,膀胱也好了。”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高顺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陈五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我那天去兵营观看他们练兵,个个精神头都很足,拿着木棍,在那哼哼哈哈的,把我吓了一跳,你说那木棍要是敲在我的身上,不得一敲一个大包?咱们城里的兵娃子牛气!”
有的老农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有的还在那比划:哼哼哈哈。
“大人,你去管管那群农民!”
高顺到县衙告状。
刘骏正在装模作样地翻着《太平要术》,实则是在打瞌睡,冬天天气冷,总也睡不醒。
“农民怎么了?”
“他们嘲笑我,说我练的兵是怂货,拿着木棍砍不动人。”
“人家说的是实话,你们砍得动人吗?”
咦?嘲笑?
刘骏精神一振。
那岂不是又能收获一波声望值?假如人人都想嘲笑这些士兵的话……
“我有一计,不如把所有百姓都召集到兵营,给他们展示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只要把他们震惊到了,他们就不会嘲笑你们了。”
“好!我一定不会给大人丢脸!”高顺拍了拍胸脯。
刘骏心说:你们使劲给我丢脸,越是丢脸,他们就越想嘲笑你们,我的积分才越多!
兵营营地里。
人山人海。
“搞什么啊,我还要劈柴呢,这些娃儿练木棍有什么好看的?”
“三妞,你男人是不是也在当兵?待会儿指给我看看,是哪一个?”
“喂,刚才谁在摸我的屁股,不要以为人多我就看不见你!”
人群的哄闹、喧哗声不断。
只听鼓声阵阵,有人在台上喊:“肃静!乡亲们,今日我们进行士兵会操表演,让大家看看我们的训练成果!”
刘骏满意的看着台下。
他不是满意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而是满意那些群众头上飘着的声望值,+8,+10……最少都+7。
看来百姓对这伙青年兵怨念不小啊,都恨不得嘲讽死这帮小子,多半是因为每天早上跑操吵着他们睡觉了。
刘骏在心里估算着这一波能收获多少声望值。
士兵们排着整齐的方阵展示了一下近段时间的练习成果。
刘骏觉得高览和高顺把军队训练得不错,虽然人人都拿着木棍,但士气高昂,号令统一,至少比土匪强。
等收了操,刘骏说:“兄弟们,你们知道作为一个士兵,首先要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吗?”
高顺带头道:“不知,请大人示下。”
刘骏道:“兵者,舟也,民者,水也。简单点说,士兵是船,百姓是水。所以士兵首先要学会接受百姓的批评,否则就可能翻船!”
士兵们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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